柴楠楠慢慢说道:“或许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我们给外人看的都是我们最好的一面,有体面的工作,有稳定的收入,有幸福的家庭,但是你能想象这幸福表象背后的肮脏吗?”
惠连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要是没有姚国顺这奇怪的嗜好,尽管柴楠楠很喜欢惠连升这个学生,可是也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所以,这就是命运。
“你后悔了?”惠连升问道。
柴楠楠粲然一笑,问道:“后悔有用吗?这世上最无力的就是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嫁给他,我还不如嫁给你呢,我等你几年,可能就真的等到你了。”
惠连升无言以对。
“要不,我嫁给你吧?”柴楠楠向前爬了一步,背对着惠连升,但是正对着床尾墙上的婚纱照。
这一瞬间,惠连升有些恍惚,可是他依然无师自通的上前,将柴楠楠一次次推向了床尾的婚照,直到姚国顺回来还没结束。
早餐有些尴尬,姚国顺虽然回来了,可是依然没到卧室里来,而是在外面忙活早餐。
直到惠连升出去吃早饭,姚国顺对他居然是笑容满面。
最让惠连升受不了的是,当他吃完了早餐出门的时候,姚国顺把他送了出来,开车送他去县政府。
路上,这种氛围非常尴尬。
“谢谢。”姚国顺在他下车的时候,伸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
“姚哥,你真的没生气吧,还是有其他的打算,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可以听听吗?”惠连升收回了将要打开车门的手,问道。
“嗯,你说。”姚国顺非常认真的看向他,说道。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希望你不要伤害她,要是真的不想和她过了,干脆就离婚吧,这么耗着,或者是用这种方式,她真的有些受不了,可能你真的没有恶意,可是这种操作,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惠连升实话实说道。
可是姚国顺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惠连升的手,说道:“连升,你想多了,你能这样想,我也很欣慰,说明你心里是有你老师的,这很好,但还是那句话,这是我和她的选择,你没必要有啥心理负担,真的,好好的,我们家随时欢迎你来,你不是我们的主菜,但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调味剂,我希望你能扮演好自己自己的角色,你没看出来吗,她其实是很喜欢你的,就是,就是碍于情面吧,我觉得时间长了,这种隔阂会变少。”
惠连升明白,自己无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而他把自己当做了调味剂,可是柴楠楠也是这么想的吗?
所以,这事还没到真正解决的时候,或许他们此刻也是处在磨合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这种磨合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完成,达到一种完全契合的状态。
“你来这里找谁?”临走之前,姚国顺问道。
“我找宫学文,请他帮个忙。”惠连升说道。
“宫学文我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县搞了个萝卜招聘,定的条件很苛刻,都知道是为他做的招聘条件,所以这世道你上哪说理去,就像我,要是按照我的工作能力和资历,早该提拔了,我自问这些年做的事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但是没办法,上不去,我也想过办法,可是那种龌龊的事我还真是做不出来,你柴老师也不同意,所以呢,我现在这个位置上,吃喝玩乐倒是很自在,痛快一天是一天吧。”姚国顺笑笑说道。
惠连升点点头,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对于这里面的事还不太清楚,也没亲身经历过,这些事在将来都会一件一件的让他见识到什么是丛林法则。
“老弟,这是一个赢家通吃的时代,你要是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别和老哥我似的,有过机会,但是没把握住,唉,不说了,你去办事吧,中午还回来吃饭吗,你柴老师今天没课,要不,让她给你做了饭,中午吃了再回去?”姚国顺问道。
“我不知道,不定准,还是不要麻烦柴老师了,我有空再过来,来之前提前告诉你。”惠连升乖巧地说道。
“那行,其实我虽然是在烟草局,但是这县里的事知道的不少,因为啥,因为我们酒局多,我呢,就是安排酒局的,所以这东家长李家短的,你要是有不懂的,尽管可以问我,我知道的,一定给你说的明明白白的。”姚国顺说道。
车到县政府大楼前好一会了,但是姚国顺拉着他一直不停的东拉西扯,看似好像是在为他昨晚做的事释压。
要不说姚国顺还真是懂他,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一直都提溜着,一点都不好受,没有一点偷情的快感。
严格来说,这也不算是偷,这哪是偷啊,这是明目张胆啊,他现在担心的是随着这件事的慢慢发展,姚国顺到最后会不会要求观战,想到这里,惠连升的脊背升起一股凉气。
对于惠连升的到来,宫学文很高兴,非但是高兴,还有些意外。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主动的一方,可是这家伙老是躲着自己,这下好了,居然主动上门了。
宫学文的办公室很大,惠连升进去后,工作人员送进来一杯茶后就出去了。
“我没想到你还能来找我?”宫学文说道。
“遇到难事了,解决不了。”惠连升笑笑说道。
“啥事?镇上的事?”宫学文皱眉问道。
在他的意识里,仇康宁还没走,要是镇上的事,惠连升去找仇康宁就可以了,仇康宁不会不给他解决,既然找到了自己这里,这事就不简单。
“我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