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讶异的看祝余一样:“没事,老毛病了。”
他性子冷,就是意外也淡淡的,但面对祝余,话也比平常多一点:“前几年有一段时间饮食不规律,胃溃疡,最近忙,有些反复。”
那时候母亲重病,父亲还在外面胡天胡地,半是担忧半是愤慨,用了绝食这样蠢的法子逼父亲回来陪了母亲最后一程。
到最后,身体也落了病。
之前都没什么,最近小叔不管集团的事,父亲……不提也罢,爷爷对他期望深切,他自己也不敢放松,忙的晕头转向,学校上课倒算是休息,但压力大难免有影响,习惯了。
祝余很意外周铭说这么多话,便也很慈。祥的多说了几句:“胃病需要好好调养,要是熬成慢性,不好治,你还年轻,又这么优秀,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胃溃疡后面还有慢性胃炎,胃出血,胃癌,小病不治,大病就麻烦了。”
他用自己仅有的医学知识告诫,只希望周铭能重视这个问题。
原著中周铭是个工作狂,唯一失态的是和晋胜池争夺祝韶然,因为胃病犯了还夺得了不少祝韶然的关切。
但病就是病,现在的周铭还年轻,早注意早康复才是正道。
一时又想起大佬,这年头当霸总太不安全了,不是吃不下就是睡不着,得拽着大佬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
周铭没有晋胜池外露的桀骜,但其实骨子里的骄傲并不少。
但这一次只垂着眼睑:“好,我会注意的。”
走开了,走远了些又看坐在长凳上玩手机的祝余,看他发色乌黑面容白皙,十二分的清隽秀气,一点都看不出敢在杀人犯面前护着晋胜池的勇敢无畏。
捂着胃部的手不自觉按在了胸口,只觉心脏跳的有些快。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下旬。
周嘉荣恢复上班,还是周氏集团总裁,众望所归,周老爷子还割让一部分股权安抚。
上层圈子的人对这样的结果习以为常,连讥笑周元朗都懒得。
不过消息灵通的人更知道,不能得罪的除了周嘉荣,更多了一个被周嘉荣每天车接车送,又成为晋家小公子救命恩人的祝余。
是祝余,不是祝家那个不受宠的私生子。
心道人家运气也是真好,救了周嘉荣,转头又救了晋胜池……
祝余上个月通过了数学竞赛的初试,要去海城参加复试,复试通过还有终试。
如果终试能拿奖,全国所有高校几乎都会敞开大门。
成德财大气粗,仅祝余这个年级就有一半的人过了初试,豪气的报销了来去机票,而且还定了档次不低的酒店。
周六到的酒店,周日考试,大套房,学生们三人一间,能够相互照应。
祝余和周铭,还有外班的刘飞一个房间。
三间卧室,两间朝阳一间朝阴。
刘飞进门就占了一个阳面的卧室,然后又招呼周铭:“铭少,你住这间。”
他指的是最大最好的一个向阳卧室。
祝余:“倒也不必如此拍马屁。”
他包里还有这家酒店的超级贵宾卡,临走时大佬塞的,说酒店是周氏旗下,有他的专属套房,让祝余去住。
来这里转一圈,不过是应带队老师的要求点个卯。
刘飞是个小富二代,平常够不着周家,连祝家也就将将能说上话,拼了命进竞赛组,就是为了能多结交一些人。
他家还不到能打听到祝余和周、晋两家关系的地步,只知道周铭是周氏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时时关切事事殷勤。
就像现在。
周铭扫了刘飞一眼,对祝余道:“那间房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