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宋晓雅那个人我以前合作过,她作风严谨,战术也偏向于保守的防御派,一定会把人集中保护起来。现在还随意乱走的……”蒋天赐停了停,“肯定不是人。”
“好吧,不过你的风刃真厉害啊,是什么鬼?”钟言和他说着话,三人同时选择走楼梯,蒋天赐跺了一下脚,跺亮了声控灯。
“风干的鬼。”下楼时蒋天赐才说,“古代有一种刑罚叫作‘风刑’。”
“是把人活活吹死吗?”钟言问,这倒是没听说过。
“挂在山口过大风的地方,每天给灌盐水,给皮肤刷许多层盐水,等人死后,整个人的皮肤会凝结出厚厚的盐,像白色雪花,形成一层坚硬的壳。”蒋天赐回答,“以前的人……很会搞私刑。”
“你别太高估人性,以前的人和现代的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法律管得着的地方好一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你去试试?”钟言不想说自己以前见过什么,“那这个风干的鬼和你的烟瘾有关吗?解压?”
“还好吧。”蒋天赐停了下来,看向左肩。
被吹成了腊肉人的鬼一直如影随形。
往下没走多久就到了b1,再左拐,就是大礼堂的正门。
正门是双开扇,脚下仍旧是大理石镶嵌精致雪花木雕的地板,旁边的艺术摆设也起了变化,以石雕居多。可地板上有这样多的石头……钟言细细思索,五行金土,就是说有些天然矿石里的成分属于金,但石头藏于土中,也有土的属性。
这些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弄出来的,必定背后有原因。
门就在眼前,蒋天赐却没有直接敲门,而是让钟言退后。一道风刃再次出现,直接将门上的金属把手削掉一部分,随后门开了一道缝,迎接他们的不是人,而是连发枪的枪口。
“是我。”蒋天赐连忙自报家门。
宋晓雅的枪口一抖,立刻收了回去,随着大门敞开,一个短发女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我以为咱们的联系一中断你就会进来,为什么耽误了好几个小时?”
“等等,好几个小时?”钟言打断。
宋晓雅认出了他,就是他警告自己立即撤退,并且不要和幸存者接触。“不是才过了两个小时吗?”
“现在是中断联系后的次日,下午四点多。”蒋天赐看向大礼堂的挂钟,“煞里的时间乱了,外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
“什么?”宋晓雅惊了一下,但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吧,现在咱们要怎么办?”
蒋天赐先做介绍:“这位叫钟言,是我队里的二级傀行者,这位是……”
“我叫飞练,我是师祖的小……”飞练喜气洋洋地说,整个鬼煞里就他的气质和周围格格不入,不料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
“是我的小徒弟。”
钟言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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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小徒弟……”
“好吧,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总归现在咱们是一路人。”宋晓雅带他们进入大礼堂,一边走一边说,“我队里损失惨重,只有我和b队的队长田振成功存活。学生们都在这里了,可奇怪的是老师全部都不见了。”
“学生们有没有恐慌?”钟言问。
宋晓雅紧皱眉头:“就是这点最麻烦,我已经把情况和他们说过了,可他们不仅不相信,还很排斥我们,甚至有一大部分学生认为这是学校安排的剧本杀活动。”
钟言和蒋天赐的眉头同时皱得死死的,看来这也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情况。飞练倒是不在意,漫不经心地观察地形:“你们手里有枪,为什么会死那么多?”
“因为……我们没法断定哪个不是人,鬼会骗人,金弹也有限。”宋晓雅说的正是他们的难处,她仔细打量这位兄弟的短裙、长筒袜和帆布鞋,“所以我们需要傀行者,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飞练指了指自己,霸气地说,“谁伤害师祖,我就让那个人陪葬。”
“这可是你说的,出了煞我就送你去火葬场打工,那里可能有适合你的岗位。”钟言谢绝了他的好意,他真怕飞练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把所有人都杀了。转眼他们就走到了大礼堂的前端,穿着制服校服的学生们几人一排地坐在豪华舒适的礼堂椅子上,看起来毫不惊慌,完全不知道外面因为他们的事闹成了什么样。
大部分人都在玩游戏,还有人拍着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