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生病了,爸爸可能意识到问题了,爸爸也很看重妈妈的,对她也很好,因为有很多爱,所以妈妈现在即使在生病,但是气色也很好,你有没有觉得妈妈的面相,比以前更舒展了呢?”
人年纪大了,面相就是应该舒展开的,如果不舒展,那么一定是有心事,或者是执念。
宗椒就掰着手指头,“所以我觉得爱很重要,被爱很重要。”
总不能从结婚到闭眼,合葬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无爱的吧。
而且颖兰那边,竟然给李祖义说通了,推心置腹说的,出来的时候,就答应了。
你看她也不是像以前那么敏感那么多小心思的,因为现在被重视被爱有底气,或者说是自己无形之中也有点变化的。
李祖义就这样讲的儿,“我们都多大年纪了,你有病我也有病,陪不了她很久的,她喜欢就够了,不要跟我们一样,一辈子到头来才发现眼前人,我对你的愧疚不要延续到孩子身上,让她以后每次想起来就会觉得遗憾,还年轻,敢爱敢恨,有试错的机会,不要怕孩子受伤,她那么多姊妹呢,姊妹之间你也看到了,她们关系很好的,我李家一门,当初败走台湾人人看低,落地凤凰不如鸡,可是谁能想到,孩子们能扛起来呢。”
自由生发吧。
婚礼办的很快,人颖兰见了,上门带的东西,不多但是都很名贵,补身体的,看得出来提前问宗棉了,都是她现在吃的补品之类的,钱的话她私底下问了,“是谁买的?”
宗棉指了指外面,“他买的,妈妈真的人很好,他打比赛没有多少钱的,他自己开销就很大,伤病也很多还有胶水板儿也要换,鞋子也要换,这些加起来很多,又没有家里帮衬,但是要买东西,他自己攒钱买的,跟我讲虽然买的少,但是以后有钱了就多买点,知道你们种菜,然后他讲来帮你们干活。”
当女婿的,平北方也没办法,你腰杆子就是不硬的,到老丈人家里人家住什么房子的,还带院子的,里面什么都是好的,那就多干干活呗,拿着水管浇水,他会种菜的,跟李祖义在讲,“我以前福利院会种菜。”
李祖义就觉得蛮务实的,气势老丈人看女婿,觉得人品行,长的差不多的话就可以了,不会方方面面去要求很多。
因为女婿没有的他都有。
不可能不疼宗棉的,“以后什么打算,听说你打比赛很好。”
讲话很有艺术,直接讲你换工作,岂不是很伤自尊的,但是你得赚钱啊,养家糊口总要达到基本水平吧。
平北方就很真诚的,把自己想法讲出来,“我打比赛其实状态不是很好,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还有之前的一些伤病,很难再出成绩,结婚后我打算开一家体育器材的店铺,到时候呢因为有认识的教练跟学员,有时间的话可以带几个学生,这样多赚一点指导费用。”
听了李祖义就点点头,这就是还算满意,你心里得有个成算,“钱够不够呢开店,不够的话跟我说。”
对女婿也是掏心掏肺,心疼哪个女儿多一点呢,就对着哪个女婿好一点,看哪个女婿就冯顺眼一点,你说哪个女婿来了能看看他的菜园子来浇水呢,弄弄倒是来了,她只管着摘菜吃,她才不晓得浇水呢。
指挥着滔滔摘这个吃,那个吃。
结吧,到年纪了,就为着宗棉当初遇见的事情,对这个女儿也有补偿心思。
婚礼办的不能比姐姐们差太多的,“你们在台湾办婚礼吧,你那边没有亲戚朋友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什么事情我都准备好,你一个人也不懂。”
平北方觉得无所谓,他反正是没亲人的,有亲人见证当然好了。
婚礼的话,这边颖兰全程跟进的,办的特别的快,不是特别盛大,但是陪嫁多啊,李祖义给的私房特多,颖兰也给,跟宗椒就说了,“你还小,妈妈慢慢给你攒,你姐姐呢吃苦多,多给她一点。”
对自己第一个孩子,其实就是偏爱。
不偏爱的话,也没有现在的宗棉了,这女孩活的是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