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拿过充电中的手机,骤然亮起的光亮让少年睫毛颤了颤,适应光线后,他在联系人里找到宣城。
泛凉的指尖触碰按键,少年犹豫着,输入消息:
—「宣城哥」
…
—「他是ash吗?」
短短几个字,甚至没有多余的赘述,屏幕两端的人却都深知这句意味着什么。
虽然知道宣城今天没有回复任何成员的消息,但也许是试一试的心态,景眠问了那个让他辗转反侧的问题。
等待回复的过程,一切时间仿佛都被拉长。
景眠听着远处钟表嘀嗒的声响,心中的紧张也
愈发放大,明明气温适宜,额头却渗出了汗,指尖泛凉。
不久,手机振动了一声。
景眠心跳着拿起。
来自宣城的消息:
—[是。]
景眠握着手机,抿住唇,却凭空生出一股头重脚轻的失重感。
少年不自觉放下手机,气息微屏住,他僵了许久。
好。
这下更睡不着了。
翌日。
这种紧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返校。
景眠去食堂买了早餐,图书馆里看着专业书发呆,午休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考前和先生通了电话。
随着人群进考场,晚上五点,景眠准时放下笔,结束了期末最后一场专业课考试。
这一天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此时距离ktv的约定时间,仅剩下两个小时。
“不是我说,考的太难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考场巨冷,穿羽绒服写字都冻手。”
“听到你们也考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重点划的详细,出题角度刁钻。”
室友1李栋问景眠:“眠眠,你感觉怎么样,能过吗?”
景眠微哽,他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答题的状态,客观道:“过也是飘过。”
室友2蒋臣一脸生无可恋:“完了,眠眠都觉得难。”
最后一科结束,意味着在校学生们可以陆续回家,室友订了今晚的火车票,临走前吃了顿寒假前的散伙饭。
景眠看了眼表。
——18:20。
他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