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眼睛一亮,当即就离开了。
屋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陈尽安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殿下……”
“躺好,别乱动,”冯乐真将他按回床上,“随风说你是忧思过重,又不肯好好用膳引起的昏厥,得好好休养才行。”
听到她唤沈随风的语气亲昵,陈尽安眼眸微动,怔怔看向她。
“本宫脸上有东西?”冯乐真眉头微挑。
()陈尽安抿唇低头:“没有。”
冯乐真笑笑(),视线落在他透着血色的纱布上:疼吗?
不疼。陈尽安回答。
冯乐真睨了他一眼:胡说八道12(),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不疼……”
“在下亲自包扎的伤口,自然是不怎么疼的。”
沈随风的声音和陈尽安几l乎同时响起,冯乐真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他似笑非笑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冯乐真问。
“在下不该来?”沈随风反问,虽然语气一如既往,但冯乐真还是敏锐地听出带了二分冷意。
她还未言语,他便径直进来了,给陈尽安诊了诊脉后交给他一瓶丸药:“一天二次,一次十粒,吃五天就好。”
“多谢沈先生。”陈尽安将药接过去。
“不必谢。”沈随风说罢就要离开。
冯乐真失笑:“你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送药?”
“在下是大夫,给伤患送药不是很正常?”沈随风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冯乐真眉头微挑,干脆不接话了。
陈尽安低着头,数了十粒药服下,顿时苦得眉头蹙起。
“很苦?”冯乐真问。
他:“不苦。”
“噗……”冯乐真没忍住笑了。
被完全无视的沈随风眼神暗了暗,直接转身离开。
冯乐真继续与陈尽安闲聊,突然勾起唇角说了句:“脾气真大。”
这句话显然不是跟自己说的,陈尽安静默一瞬,却并未追问。
夜色渐深,陈尽安终于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冯乐真独坐许久,总算款步往外走去。
“殿下。”吃得饱饱的阿叶一直守在门外,看到她出来立刻跟上。
冯乐真却头也不回:“不必跟着。”
阿叶脚步一停,发现她要去的不是寝房方向,又赶紧问一句:“殿下做什么去?”
“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