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进去了,说是他们求她来的,可如今这种情况,求与逼迫有什么区别?祁景清苍白的唇
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冯乐真凉凉反问:“本宫不想做的事,他们逼迫有用?()”
祁景清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一颤,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会跟爹娘说清楚的,?[(()”许久,他突然抬眸看向她,一双眼睛虽然微微泛红,但已经恢复平静,“他们不会再去打扰殿下。”
“你呢?”冯乐真问。
祁景清心口一疼,静了半晌回答:“我也不会。”
“本宫问的不是这个。”
祁景清顿了顿,渐渐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又一次低头:“我会好好养着,尽快好起来。”
冯乐真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外走。
祁景清看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心里突然意识到,她这一走,或许就真的不会再来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五脏六腑都涌起浓烈的不甘,这种不甘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开口叫住她:“殿下!”
冯乐真停步,淡定回头。
“……殿下愿意跟我做一笔交易吗?”祁景清盯着她的眼睛问。
冯乐真眼眸微动:“什么交易。”
祁景清没有回答,沉默与她对视许久,最后略直起身,轻轻拍了拍床边的空位。
冯乐真眉头微挑,站在原地不动,直到他眼底流露出乞求,才缓步到床边坐下:“说吧。”
“殿下喜欢我吗?”他没头没尾地问一句。
冯乐真笑了:“什么意思?”
“就算不喜欢我……”祁景清倾身向前,不断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冯乐真淡定看着他,直到两人的唇几乎要碰触时他主动停下,也没有往后移动半分。
“就算不喜欢我,”祁景清看着她的眼睛,说话时呵出的热气落在她的唇上,“也该喜欢我这张脸吧。”
冯乐真给出的回答,是有些泛凉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然后轻轻一推,将他整个人都往后推了几寸。
“有话直说,本宫不想听你拐弯抹角。”冯乐真还真有些好奇,这位被称为大乾双绝之一的才子,究竟要唱什么戏。
祁景清唇上还残留她指尖的温度,因此加速的心跳还未完全平歇,便对上了她冷静到有些残忍的眼眸。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整个人仿佛都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因为她对自己的痛苦无动于衷而痛苦,另一半则冷静思量权衡利弊,不断寻找合适的言语来劝说她。
“景仁这两年虽然在军中声望越来越高,但说到底,祁家军的主心骨仍是父亲,他一日不肯帮你,你便一日不算得到整个祁家军,如今你不再藏拙,想来京中那位已经对你动了杀心,对付你是早晚的事,而他一旦发难,以你现在对祁家军的掌控程度,只怕未必能赢。”
冯乐真第一次正视他:“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我可以帮殿下说服父亲。”祁景清直接抛出诚意。
“你?”冯乐真笑了,“侯爷虽然偏疼你,可也未必就全然听你的话吧?”
“若他不想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