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深情的我爱你,也不是感恩过去,对未来做出承诺许下誓言之类。
是一段圣诞歌。
晏为炽低低的嗓音如同耳鬓厮磨,记录着那一刻的时光。
陈雾把机器狗放在了床头,他去大院接绵绵跟豆豆。
余伯跟他说:“老先生的寿辰快到了。”
陈雾会意地给出回答:“到时候我会来的。”
“你那猫跟狗不和,来了就从早到晚的打架。”余伯老了,小孩子一样告状,“除了南园,其他三个园子都让它们嚯嚯了,老先生都不敢把鸟放出来溜。”
陈雾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带我去看看都嚯嚯哪了,我修修。”
“修过了。”余伯说,“它们那么闹,你养着也不是个事。”
话音未落,猫狗就冲这边跑了过来。
三花在大片的灌木上展现轻功,潇洒又霸气,土匪似的。
路很宽,黄狗也不好好跑,非要擦着花草,屁股要这拐一下那歪一下。
然后就看到了主人。
三花突然刹车。
黄狗吐着舌头走上来,三花跳到它背上,爪子一伸趴了上去,让它驮着自己。
一猫一狗的画面温馨友爱。
余伯:“……”
莫不是幻觉。
陈雾瞧瞧猫狗,它们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抚|摸,更别说亲亲抱抱。
两小只都躁动了起来。
陈雾蹙了一下眉心,猫软软地叫了声,狗收回了勾在他脚踝的尾巴,他对余伯说:“伯伯,我先回去了。”
余伯背着手抬下巴:“回吧。”
陈雾走到这条路的拐角处还回头挥了挥手。
余伯想,身份变了,阅历长了,年龄也长了,这孩子的眼神依旧那么干净清透,真难得。
内心一定很强大,同时也很富有。
林科大很关心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以及拯救社恐,让社死更社死,每年的大小节日都有活动,还要求人人参加。
去年陈雾大一,元旦稀里糊涂的跟一拨人演了一出小品,他演的是哑巴,用手瞎比划就行。
今年没那么好蒙混过关了。
因为今年没有那种关爱艺术细胞萎缩肢体不协调群众的小品让大家摸鱼。
戴柯一堂课下来嘴就没停过,他呱啦呱啦到下课,吞着口水给陈雾出主意:“干脆我们跳支舞。”
陈雾说:“我还是朗读吧。”
“那多没意思。”戴柯趴到他桌上,“小学生才朗读。”
陈雾抽走被戴柯压着的书本:“我有一颗童心。”他诚恳地说,“真的。”
戴柯:“……”
原先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有独特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