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家大院,陈雾能来去自如,和自己家一样。
余老一共收过两个学生,都来了。
刘瑜送的寿礼是一只仙气十足的鸟,粉毛的小仙女。陈雾的则是自制自配的药包。
余老不做比较,都说好。
祝贺这个流程快走完的时候,晏为炽才来,他风尘仆仆,手工织的细线毛衣外是件黑色棉服,底下是同色长裤配板鞋,体型高大比例优越,穿的这么休闲普通都很出挑,一进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亲爹的大寿都没出席,竟然来给别人的爹贺寿。
而且是从英国还是哪个国家飞回来的。
在寺里静养的晏老爷子知道了,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活活气死吧?
估计是不会,至今都不管老幺死活。
寿宴的排场办得不大,也简单,吃了饭就散了。
跟权势利益挂钩的走了,剩下的几个小辈被留下来打麻将。
陈雾,刘瑜,黄遇,余盏四人一桌。
晏为炽坐在陈雾边上,眉眼疲倦地给他剥核桃,不指挥也不看其他人的牌。
余盏是桌上最年长的,他举手投足尽是阅历赋予的成熟稳重,摸个牌都像是在摸文件。
“四条有没有人要?”余盏捏着指间的一张牌问。
陈雾这会儿已经听了,就胡四条,但他没表现出来一丝痕迹。
作为余盏下家的黄遇没忍住抬了下头。他跟陈雾胡的是一样的,三条五条卡四。
谁知余盏虚晃一枪,把四条放回去,丢出了一条。
黄遇:“……”
靠!遛狗呢?!
陈雾看了眼黄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下了眼皮。
黄遇拧眉毛,怎么感觉智商被他鄙视了。不会玩麻将不行啊?他拍拍未婚妻:“一会儿换你打。”
覃小姐为难道:“我不会。”
“家里没一个有用的。”黄遇无语地抹把脸,还得是他上。
余老在外厅打电话炫耀:“哎呀,今天人太多了,小辈多得喔,啧啧啧,没办法,人缘好。”
“听听,热闹吧。”
他往内厅走近了点,把手机朝里面,“打麻将呢。”
“我看看谁听牌了。”余老拉长了苍老却愉悦的音调,“是不是小晏啊,不是,他在给我的学生剥核桃。”
那头挂了。
余老把手机揣进唐装口袋里,哼,空巢老人,嫉妒不死你。
后面的余伯听了个全程,不禁为那位老人家捏把汗。
余老进去看牌局情况,这一看把他气得血压直飙,他儿子一家独大,另外三个小辈都输得够惨。
余盏又自摸了,他刚要推牌,余老就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赢个什么劲,不会给小雾喂点牌?
“……”
人男朋友在呢,我要是喂牌,核桃就能砸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