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去诊所复诊拿了下一个进度的新牙套,偷懒的没有换上,他拉着陈雾去吃麻辣烫,夹一大筷子香辣的粉丝吃掉,烫得全身抖动:“好吃好吃,爽,能吃辣的太爽了。”
角落里的陈雾取下起雾的镜片:“别吃这么烫的,对食道不好。”
戴柯不在乎地笑:“无所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陈雾摇摇头,不是很认同他的消极看法,却也没有说什么。
小门店,人挺多,麻辣烫的味道确实好。
陈雾吃着藕片,猝不及防地耳朵一痒,戴柯凑过来说,“你跟你男朋友那啥的时候,疼不疼?”
“……”陈雾回了个疑惑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还是在吃饭的时候。
“这不正在辣的嘛。”戴柯说,“我就想到了底下的要忌口。”
陈雾咽下嘴里的食物:“我不忌口,也不疼。”
戴柯发现新大陆似的求解:“不疼是什么感觉?”
陈雾下意识推眼镜,忘了被他取下来了,他推了个空,差点戳到眼睛。
“很难回答是吧,换个问题。”戴柯往嘴里塞了两根香肠,口齿不清地说,“前戏久吗?”
陈雾点头:“大概两小时以上吧。”
戴柯震惊得瞪圆了眼睛:“欲|望上头,人模狗样的能直接变成牲口。还能照顾另一半,那是真爱。
陈雾没见过晏为炽不顾他的样子,从来都是顾着的,他舒服了才会有后续。
不都是拉玻璃。
“我以前是柏拉图,”陈雾捞碗里的豆芽吃,“他花了很长时间让我适应。”
戴柯望着陈雾,视线却像是穿过他在看蓝天白云绿树鲜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季节变化模糊又清晰,陈雾脱去外套的时候,晏为炽已经提前毕业,即将回国陪他办理交换生的最后事宜,等到第三个季度和他一起飞往英国。
周末,陈雾在家里翻阅中医书,三花总是舔他的头发,他看天气晴朗,索性把黄狗留下来守家,牵着三花出去钓鱼。
三花有微笑唇,长得秀气,牵出去没一会,屁股后面就跟着几只猫。
陈雾把渔具放在湖边,打开小折叠椅坐下来:“绵绵,你到后面草地上玩去。“
三花瞧不上那几只猫,不跟它们玩,就自己窝在陈雾脚边舔爪子。
风温柔太阳也温柔,陈雾钓了十来条鱼准备换个窝,路口来了辆车,下来两个警员。
陈雾稀里糊涂地站起来接受调查。
警员做笔录:“季长河是你什么人?”
有鱼咬钩子了,鱼浮不断被拖着跑,三花急得用爪子抓鱼竿,抓不起来就去挠主人的裤腿。
陈雾抱起三花,说:“养父。”
警员又问:“他多年前从晏家人手里偷走了个婴儿,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陈雾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