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踩着电竞椅的黄遇一骨碌爬起来,手指迅速敲字发过去:【你能帮他摆脱隐疾?那什么笔记里有方子?】
陈雾:【我种在观景台的药材,就是你说的丐帮花瓶里的东西,能治他的隐疾,主药。】
黄遇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所以是,那株七千万被姜禧拍下来了,她送给季明川帮他治病,季明川认出药材发现自己的隐疾治疗方法又跑去找陈雾,气到了炽哥,可能还挑衅了,和其他人一样都被晏老爷子的一手给玩弄到了真当炽哥起不来了,导致一切提前?
还有,陈雾这都跟他说?
黄遇:【你为什么把这个私密的事告诉我?我知道了,你想让我觉得你信任我,好收买我。】
聊天框里半天都没动静。
黄遇:【被我识破了吧。】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眼比火龙果的籽还多,把我炽哥掰弯。】
陈雾摸了摸窝在他颈侧的金色脑袋,半清醒半模糊地等来新的一天的到来。
这一晚的时间似乎走得很慢很慢。失眠的有,正常入睡的有,激动到睡不着的也有。
赵老来首城了,时隔多年终于回到了这座城市。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在刘叔家里喝酒吃小菜。
一盘花生,一盘鸡爪子,几瓶老村长。
赵老拿着鸡爪啃,嘴巴咕噜咕噜,一节骨头就被他吐到了桌上。
说出来都没人信,闻名全国的垃圾场,也就是西德职高,那所学校背后的投资人是晏老爷子。
不可能是闲得发慌乱投资,多半是早有打算。
当年吧,晏氏太子爷被废的新闻出来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就从一个在春桂颓废不得志的无业游民成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十分光荣并且积极向上。
赵老至今都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选中他这个争权失败的老废物的,他在赵家时都没跟老爷子打过交道,不够格。更别说逃命以后。
要不怎么说是久居高位不下的商界帝王呢,能想到能找到别人忽略的瞧不起的东西,拿来用。
“哎。”赵老心头感概万千化作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叹气,他剃了乱七八糟的胡子,看着年轻了不少。
实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刘叔捡起从筷子上掉下来的花生米:“你也是自讨苦吃,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个心干什么。”
赵老白眼一翻:“你不操心,你跑去春桂。”
刘叔把花生米一抛,张嘴接住,颇有那么几分洒脱帅气:“我是去维护治安保护祖国的花朵,可不像你,玩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赵老满嘴酒气:“我玩什么了?”
刘叔:“你让你闺女……”
赵老:“呸!”
刘叔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在我家呸,赵老头,信不信我一脚把你铲飞?”
赵老:“……”
他拿起刘叔那边的酒杯塞对方手上,再举着自己的酒杯凑过去,清脆地砸碰两下:“喝酒喝酒。”
刘叔哼了声,一口闷了。他年轻时候是□□拳的,受过五太太的恩惠,去西德护她儿子。私心也是想让闺女沾沾自己的光,能有个依靠。
然后那一年的年底,闺女就进了林科院,满脑子的知识才华得到发挥。
不过说是护,其实根本没出手的机会。那孩子一进西德就当了老大,嚣张狂肆的好似换了个人,哪还需要他。
平时都接触不上。
直到那孩子高三,小陈来了西德。
起初刘叔是真的喜爱小陈,后来有次下班撞见他跟晏老幺一块儿走,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这些年,刘叔跟那孩子仅有的一次接触是小陈醉酒,他打电话通知对方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