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趁热打铁:“环境恶劣,敌人太多。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你必须多宣示主权。”
陈雾似懂非懂:“阿炽,我发现你不像黄遇那样有什么花边绯闻。”
“他那是二逼。”晏为炽毫不留情地评价发小。
“你男人可不是。”
出身的阶级高低背后是消费水平的差距。但这点在晏为炽跟陈雾之间不会有发挥的空间。
晏为炽吃一小串四五位数的进口葡萄,也能吃几块钱一斤的葡萄,他穿私人定制的皮鞋,也会穿陈雾为他做的棉布鞋。
谈着动辄几亿美金的生意,也会陪陈雾在市场砍半天价,积极的出谋划策。
早饭可以是一罐再普通不过的八宝粥填肚子,回家再吃别的。
八宝粥有两罐,陈雾不爱吃,他被晏为炽投喂了两勺就再说什么都不碰了。
“你吃你的,我先把洗漱用品收起来。”陈雾去收拾背包。
禅院有五个雪人,脸上戴了一副树枝眼镜的特征最明显,其次是和它脑袋挨着脑袋的大高个。
它们在等太阳。
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等不到还有明天,后天,总会等到的。
晏为炽把第二罐八宝粥吃了,他揉了个雪团丢出去,雪团碰到树干扑簌簌掉雪花。
陈雾陪他打了半个多小时雪仗,依旧意犹未尽。
“阿炽,直升机还有多久到啊?”屋里传出陈雾的问声。
“不急。”晏为炽径自去小庙前后逛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棋盘和两盒棋子,都在雪地里滚过,上面有一层湿意。
“你去我师傅屋里了?”陈雾认出是师傅的棋具。
晏为炽抽纸巾擦棋盘:“没去,这是我在放香烛的屋子里发现的,估计是净阳走之前整理进去的。”
陈雾拍打晏为炽袖子上的雪,手伸到他的袖口里面,摸他的毛衣湿没湿:“那我们要带上吗?”
“不带,我就是见到了,拿过来给你说个事,”晏为炽把脏了的纸巾丢一边,抽了干净的擦棋盒,“每次你跟净阳下棋,我都会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就会了。”
“你别不信。”他低下肩膀去碰陈雾。
“没有不信,”陈雾眨眼,认真地说,“我信。”
晏为炽的眼底闪过一丝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才有的意味:“那玩吗?我打过电话查问了,直升机过会才到,不如我们下一会棋。”
陈雾刚要说可以下两把,就听到晏为炽用稀松平常的口吻说,“你输了,给我亲。”
那一瞬间,陈雾的脸刷地通红,“那你要是输了,”
“还要我明说?”晏为炽礼尚往来道,“当然是,”很郑重地顿了一两秒,“我给你亲。”
陈雾摇头摆手:“不用不用。”
“怎么不用,”晏为炽非常速度地打开了棋盒,“就这么定了。”
陈雾小声:“庙里不能……很冒犯。”
“我也没说立刻兑现。”晏为炽很宽容也很理性的神态,“记账上。”
陈雾咕哝:“怎么跟我必输一样。”
……
真输了。
陈雾苦恼地复盘。
晏为炽笑得很不收敛:“承让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