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生出一股戾气,瞬间跳起来和孙二扭打在一起。
林大娘和周母几个也抽了棍子过来劈头盖脸朝着孙二又抽又戳,帮林跃的忙。
孙晓红见她们打自己二哥,也上去撕扯。
林大娘一看,正想打你没机会呢!
几个婆娘一拥而上,对着孙晓红就是一顿抽,“快来人啊,孙家来打人啦,孙晓红又把婆婆给打啦!”
没毛病!
打了白打!
屋里林母听见外面打成一团,知道林跃肯定被孙二打了,心疼着急上火,心脏一阵绞痛,“他爹,别……别打……”
林父看她情形不对劲,大喊道:“林跃,别打了,你娘、你娘吓得又心脏病,快、叫大夫!”
很快赤脚大夫又过来重新给林母扎上吊瓶。
赤脚大夫是大队长家的三儿子,一个热爱和平的小伙子,他去院子里大喊道:“婶子要是被你们吓出好歹来,明儿就等着公安局上门吧!”
孙二还想耍横,周伟民已经带了一群男人过来,摁着他一顿痛揍,直接丢出去。
孙晓红打不过就破口大骂。
林大娘和周母几个不是抽她身上就是掐她大腿、腋下、胸口,疼得她嗷嗷叫唤,最后也被林大娘带人给丢出去。
孙二骂道:“都给老子等着,我回去叫人,回来弄死你们。”
他拉着孙晓红就回孙家庄了。
经此一战,原本离婚念头还不够坚定的林跃现在彻底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林大伯也不再说什么离婚丢人、彩礼孩子了。
“离,赶紧离,孙家就是一群野蛮人,不讲道理的!”
林母和林父更是觉得那还是离了好,否则下半辈子都得活在随时被孙家暴打的恐惧中。
今儿这是周母等人过来帮忙,以后天天打,人家谁还帮忙?
离,必须离!
此事惊动了大队,大队书记、大队长、生产队长以及他们各家主事的婆子、媳妇,纷纷过来。
林家屯书记是个退伍兵,脾气火爆,他让人骑车去孙家庄找他们书记给孙家狠狠痛骂一顿,别一点事儿就耍横,惊动了公社民兵连有什么好处?
回头俩大队都被点名批评,还要不要脸了?
他们离婚算啥丢脸的?
大队被公社、县里点名,所有大队干部跟着丢人,那才是真丢人!
“都他娘的给老子夹着尾巴,要离婚也坐下来好好谈,谁动手谁他娘的不给老子脸,老子打得他十八辈祖宗不认!”
翌日陆家庄。
地面略干爽点可农田里依然泥泞,进去就把田埂踩烂了,生产队长不得不继续歇工,招呼大家去疏通路边和地头的水沟。另外几场雨以后地瓜藤蔓疯长,必须得及时翻起来,否则四处扎须根影响结果。
反正社员们是闲不着的。
家里刚砍了树,槐树有刺,林姝怕扎着孩子们上午就哄着俩崽儿带小人书去街上和花花虎子他们玩儿。
她则修那些树枝子,捡合适的到时候用来搭扁豆架子,还有蔷薇架子等,再把鸡栏鸭栏围一围。
下午她把窝头蒸上,又拿一把小斧头修理那些指头粗的树枝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