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和孙晓红的事儿他可以娶她,但是不该无视孙家设下的局,更不该任由孙家以此为借口伤害奶和爹娘、三姐,让他们蒙羞,一直被孙晓红捏脖子,矮人一截。
他要给林家还一个清白,他要过安生日子。
晚上林姝把娘家事儿跟方荻花、陆大嫂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弟弟可能离婚。
方荻花很理解,还让陆大嫂明天陪林姝回娘家看看,给林跃拿拿主意,要是有需要就回来喊人。
陆大嫂那是非常乐意的,她和林姝一样爱吃瓜,狠起来连自己瓜都吃得那种。
原本林姝打算吃过早饭和大嫂回一趟娘家,结果一大早方荻花刚起床去开院门儿,老孙头儿已经领着儿子守在外面了。
一看到方荻花,老孙头儿立刻笑着上前寒暄,感谢她让闺女带回去的桃子,很甜。
方荻花:“几个桃子不值当什么,怎么还大老远跑一趟儿?”
老孙头面露难色,就赶紧把缝纫机的事儿说一下,“现在闺女和女婿又闹脾气,哎,年轻人就是冲动,没点事儿就要离婚。”
他想尽办法要让方荻花认为是林姝回娘家瞎搅和才搞得弟弟和弟妹闹离婚的。
方荻花却不如他意,反问道:“那缝纫机是我给儿媳妇买的彩礼,怎么还让你闺女闹离婚?”
老孙头儿又拿出哭穷卖惨那一套,家里穷儿子娶不起媳妇需要女儿帮衬,“哎,闺女不懂事,用着三姑姐的缝纫机现在才还,老头子实在是不好意思,给大妹子道个歉。”
方荻花:“哟,那我和您可不一样想法,我们三个媳妇都是靠儿子娶回来的,没靠闺女。”
老孙头儿:“……”
就有一种被人当众扇巴掌的羞耻恼怒感。
他忍痛道:“是老头子无能,家里穷,儿子也没出息。”
方荻花:“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是你的错。”
老孙头儿见她放过自己,心里松快点,“还请三姑姐过去跟女婿说说。”
方荻花:“你闺女和女婿的事儿,我三儿媳可说不着?”
老孙头儿气够呛,你三儿媳说不着?她回去一趟儿就给弟弟搅和的闹离婚!
他不敢表示出来,只得陪着笑脸,“三姑姐毕竟是姐姐,骂弟弟弟妹也天经地义的。”
方荻花:“咋滴我听说你闺女打婆婆了?”
老孙头儿老脸登时一疼,矢口否认,“没没没,那哪能呢,就是孩子闹着玩儿。”
他是坚决不承认闺女打婆婆给婆婆气病,更不能承认当年设局的事儿,也不想让闺女和林跃离婚,所以今儿一定要软硬兼施逼着林姝回去说和。
林姝已经起来,正在炕上打蚊子呢。
虽然有蚊帐,可这该死的蚊子还是会往里钻,竟然隔着蚊帐把盼盼咬了几个包,可怜的崽儿为了老母亲和姐姐也是牺牲巨大。
她和甜甜倒是没事儿,一个包也没有。
她给崽儿涂上紫草膏,在他柔嫩的小胳膊上亲了亲,又拉过布单子给崽儿盖好小肚肚。
蚊子吸饱血飞不动,落在蚊帐上,被她啪打死。
她下地,挓挲着白嫩的手指,朝老孙头儿诧异道:“哟,这不是孙大爷吗?”
老孙头儿点头笑了笑,“亲家三姑姐,打蚊子呢?回头我给你送两棵驱蚊草来,可管用呢。”
林姝:“可不是么。”
她把手摊给他看,“您瞅瞅,说实在的这天底下的活物那么多,猫有猫道儿,虫有虫道儿。
知了虽然聒噪但是知了猴儿好吃,毛毛虫虽然膈应人,但是蝴蝶好看。
就这该死的蚊子苍蝇,一个吸血没够儿,吃饱了都不想走也不肯吐出来还想扒着你继续吸,一个就追着你嗡嗡嗡,打都打不走个死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