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悬只笑着,没接这话,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接着许时悬给他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先走了。”
“嗯。”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和寻常他去上班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这一回许时悬心中格外有些惦念,但他上着班也经常都会想程愿,倒也不足为奇。
许时悬也担心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便迈步转身往卧室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程愿忽然叫了他一声。
“许时悬。”
许时悬闻声回头。
只听程愿对他说:“拜拜。”
许时悬笑起来,灯光下显得眉目越发英俊:“嗯,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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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许时悬关上大门的下一秒。
程愿便立刻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头上顿时一阵刺痛,疼得他用手狠拍了好几下。
那医生是骗他的吧,这怎么可能算是无知无觉地挂掉!
只不过程愿一时间也管不了这么多,他担心许时悬中午还是会回来。
而按贾银落那迫不及待的做法,说不定今天一大早溜着雪也会去找许时悬放录音。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程愿起身洗漱之后,飞快地换了一身衣服。
然后进入许时悬的书房,将早就打好的腹稿流利地写了下来,他给许时悬留了一封不长的信。
整个过程还不到半小时。
做完这些,程愿便一刻也不再等,几乎是奔跑着出了家门。
不过没两分钟他又跑回来了一趟,将冬天同样赖床的许圆圆从窝里扯出来,强势地抱了一下。
许圆圆脾气特别好,迷迷糊糊地张开爪子躺平任抱。
抱了足有一分钟,程愿才又把许圆圆塞回了窝里,再一次转身出了门。
这一次,许圆圆探出脑袋,看向大门的方向,可这回大门却久久没有再开。
程愿走出白栖园之后,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他没有任何要收拾的东西,浑身上下就只有手机和钱包,除此之外都没有必要了。
他也没回小满居、没再临时去一趟城郊墓园,在这一段反复的时间,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再者他钱包里有妈妈和爷爷的照片,去墓园也是看照片,都一样的,而且他马上就要和他们团圆,不愁这些。
而他也是上了车之后才临时新买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