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悬趁机捏了下他的手,颇用了点力气,似乎在提前打预防针。
而到了这个地步,程愿也不可能再遮掩什么。
他现在这样,也纯属是因为太久没和长辈相处,不知道该怎么才算合适。
于是他硬着头皮笑着回:“嗯,是真的,叔叔。”
许时悬这才满意,得意地看向许慕冬。
许慕冬不想看他嘚瑟那样,回头两步追上柯清:“老婆老婆,他俩是谈着呢。”
柯清无语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但反正,两人之间关系的介绍,就这么插科打诨地过去了。
之后许慕冬和柯清都没再问过,俨然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就像他们早就该在一起一般自然。
虽然程愿知道许时悬肯定早就把这些问题解决,不然不会带他回来,但他还是觉得顺利得不可思议。
程愿不禁想,为什么和许时悬在一起之后的所有事都这样顺遂,就好像一切坎坷全都踏平,未来只有一片骄阳平野。
“愿愿,待会儿你一定得
尝尝那个花胶汤。”上桌之后(),许慕冬积极推销◤(),“你阿姨听说你是南城人,今天特意亲自下厨炖的呢!我平常都没这福气;还有这个这个,白切鸡和蜜汁叉烧,我弄的!”
程愿颇有些受宠若惊,眸光真挚地看向两人:“谢谢叔叔阿姨,麻烦你们了。”
许慕冬爽朗地一摆手:“小事,你吃吃看正不正宗。”
柯清亦点点头表示受了,依旧话不多说,随口道:“刚好会。”
许时悬趁机接过话题,对柯清笑道:“妈,太偏心了吧,你连稀饭都不给我煮。”
柯清懒得理他:“爱吃不吃。”
程愿闻言,默默心想,阿姨真的好酷哦。
而许慕冬见许时悬也碰了壁,心里可高兴了,后面吃饭时全程兴头高涨,聊了不少许时悬小时候的八卦。
柯清时不时也蹦一句补充,听得许时悬脸都黑了,却完全没法阻止,真是岂有此理!
许慕冬说得高兴,什么话都跟程愿往外吐露。
“你知道许时悬最开始差点不叫许时悬吗?”许慕冬神神秘秘地跟程愿说,“我给他起过另外一个名字。”
程愿好奇地问:“原本打算叫什么呀?”
“许爱柯!”许慕冬立刻寻求同盟似的,“是不是其实挺好听也很有意义的?”
许慕冬说起来还挺遗憾,而他此话一出,柯清和许时悬都没搭话,母子俩眼神是如出一辙的一言难尽。
程愿却认真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没用这个呢?”
许慕冬可惜地说:“我老婆不同意。”
许时悬喂了个虾给程愿,麻木地解释:“那破名字和他名字结构一样,听起来父子像哥们儿,但他还是想当我爹,就屈服了。”
柯清言简意赅地说:“太土。”
许慕冬听后十分抑郁。
……
在这个冬日寻常的夜晚,在温暖舒适的餐厅里,程愿捧着碗里暖和的花胶汤、吃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听他们讲述旧日的趣事、许圆圆在桌下四处蹭蹭,他在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了下来,甚至融入了进去。
时隔多年,程愿心中缺失的那块儿地方,好像无声无息地开始得到弥补。
程愿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明亮的眼中倒映着眼前一切,就好像万家灯火,也终于再次为他亮起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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