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sir肯定不知道他的备注是什么。
不知道关应钧有没有给他备注别的东西…
可能没有吧,毕竟某人比较务实,可能不会有这些小心思。
他们从来都叫对方大名。
筒若沉脑子里思绪纷飞,车子开得又稳又快。
等到家开了门。
却看到客厅并未开灯,中央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和蜡烛。
蜡烛的火焰微颤着,飘摆着,影影绰绰。
落地窗前是关应钧沉默的背影,背着手看向窗外。
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点缀着夜空,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虚幻感。
莫名营造的暖-昧氛围让筒若沉关门的动作顿了顿,喉头骤然紧,呼盼一顿,“关应钧?7“
“嘲。“关应钧回头,陋色在烛光里显得深邃而湿情,“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筒若沉将装着手链的礼盒揣进裤子口袋,洗手的时候庆幸地想:还好买了手链。
否则就要被关应钧的手段给比下去了!
烛火颤巍巍地摇,简若沉吃一口牛排就要看一眼对面的人,哪想到每一次拾眼都能对上关应钧的目光。
那眼神,吃得好像不是牛排,而是他。
西餐向来少,简若沉心不在焉地吃了一顿,直觉关应钧肯定有点自己的小安排。
毕竟这个人每次弄点仪式感,都一副“不要吵,我有自己的节奏。“那种自信里带着一点紧张的劲儿。
筒若沉等着他的节奏。
满是昏黄的烛光之下,只差了一根蜡烛的蛋糕被端上桌。
“商家没给数字蜡烛吗?“筒若沉想起身去找。
关应钧拉住他:“一根就行。“
意思意思得了,他真不想被提醒自己又老了一岁,或者又比心上人老七岁。
他面上隐隐泛着点红。
筒若沉实在忍不住心底泛出来的促狭,悄声道:“那你快许愿,再不许愿蜡烛都要烧完了。“
他说着,桌下的脚踩在了关应钧的脚面上,顺着裤腮踩上去。
关应钧眼险微微往下垂,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他声音紧,“我…“
两辈子,他第一次对着虚无缥缈的神明,虔诚许下生日愿望,然后拿出兜里的黑色绒布盒
,“简若沉,我们领证。“
筒若沉垂降看向盒子里的两枚戒指,不是素国的。
大的那个上镶了一颗宝石,在烛光下像棕又像黑,因为切割工艺折射出金色的光辉。
像他的眼普。
小的那个,镶嵌一颗钻石,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出迷人的火彩光晕。
筒若沉呼吸都要停住了,他没想到关应钧的安排是这个。
眼看着蜡烛烛油要滴到蛋糕上,简若沉一边伸手一边催:“你先把蜡烛吹了“
关应钧一把将蜡烛给拔了,扔进铁质的托盘里。
简若沉被他逗笑了,伸手道:“快戴,我也有礼物给你。“
关应钧长松一口气,将小的那个戒指拿出来给人戴上,男人手指都在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