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假山乱石,左侧有一个造型别致的锦鲤池,像个颇有情调的中式园林。
男人将他领到一个包间里,开了灯说:“您在这里等我,我去叫我的兄弟们来。”
男人先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搁在手里,然后暧昧又亲昵地在许青霭脸颊上轻蹭了一下:“亲爱的等我。”
许青霭神经几乎瞬间麻了一下,等他一走立刻抽了张纸在脸上擦拭。
桌上有酒,许青霭倒掉杯子里的温水,握起酒瓶倒了半杯一口气喝完。
他很少喝酒,呛辣的液体流入喉管顿时带来强烈刺激,忍不住咳了几声。
不多时,七个身材各异的男人鱼贯而入,依次坐在他的身边和对面。
“你多大了呀?”
“长得真好看,真的成年了吗?看起来好小,皮肤好白啊,你这个是胎记吗?我还以为是画上去的,真漂亮。”
“你会喝酒吗?要不要尝尝我调的酒,其他客人都很喜欢的,我保证你喝了一定喜欢,你还可以给这款酒命名。”
“你是大学生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酒?没有朋友陪你吗?”
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善解人意,都在关心他,像最温柔的情人。
许青霭耳朵里嗡嗡的,七个男人绕着他一人一句全往脑子里钻,香水味如同打翻了的调料罐混杂出奇怪的气味往他鼻腔里渗。
他忍不住皱起眉。
鼻腔像被人扒掉了一层皮,没了防护脆弱地被迫承受冲击,嗓子眼里似乎渗出血腥气。
其中一个男人脱掉了上衣,露出形状良好的八块腹肌,凑近了许青霭低声诱惑,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
许青霭的指尖碰到他的腹肌,下意识缩了回来,又被他抓紧按上去,贴着耳朵问:“硬不硬?我还有更硬的地方,你要不要摸摸?”
许青霭浑身的毛刺几乎站起来,呼吸陡然加快。
男人也发觉他的变化,朝着另外几个男人骄傲地说:“看到没,他更喜欢我,你们还是往后稍稍吧,今晚他是我的了。”
许青霭眼眸微红,双眼皮的折痕像是被人狠狠揉过的桃花瓣,带着点脆弱又勾人意味,却又藏着几分乖巧。
他完全不像是来找乐子的那种人。
他们见过的男男女女太多了,这种还是第一次见,有一种不知道谁在嫖谁的错乱感。
许青霭的呼吸越来越快,胸口剧烈起伏着发颤。
男人以为他情动,凑过去想要亲吻他,结果在碰到嘴唇之前被狠狠推开,接着便踉踉跄跄爬起来冲到门口拽门。
许青霭手上没力,眼前阵阵眩晕没有办法聚焦,一出门就直接跌入一个人怀里。
许青霭下意识推开他,接着便本能跪在了地上,四肢与舌根的麻木如溺水一般无孔不入蔓延,连带着脑袋都开始沉。
死亡的恐惧笼罩。
几个男人跟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齐刷刷停下脚步。
“陆先生。”
男人眉目清冷,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下颌线清晰流畅,显出几分冷硬的疏离。
黑色手工西装剪裁合衬,从袖口处延展出一小截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外头搭了一件同色羊绒大衣,挺括的肩头落了一层薄雪。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