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究竟是不是老周,殷流苏决定再观察看看。
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撕破脸皮。
周五晚上,刘穗花约了谢闻声看电影。
谢闻声虽然十万个不情愿和刘穗花一起出去,但他还从没看过电影。
小时候只在孤儿院看过影碟机vcd的影片,电影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新玩意儿。
殷流苏下午跑完单回来,给殷殷带了汉堡包。
谢闻声见没自己的份,心里很是不乐意:“我的呢?”
殷殷冲他吐舌头:“抛弃妹妹,去和有钱女人约会看电影的家伙,不配吃汉堡包。”
“我为了谁啊我!”谢闻声扯了扯她的头发:“你这漂亮的波波头哪来的,全靠你锅锅出卖色相换来的好吧!别不识好歹!”
殷殷重重哼了声,别过脑袋:“软饭吃出荣誉感了!”
“谁教你吃软饭这个词了?”
谢闻声望向殷流苏,殷流苏连忙摆手:“不是我。”
谢闻声也没和她计较,讪讪地坐在椅子上。
殷流苏解释道:“没给你买汉堡包,是考虑到你要和有钱姐姐出去约会,留着肚子吃美味珍馐。”
谢闻声揉揉鼻子:“她很有钱吗?”
殷流苏接过了殷殷分来的半块汉堡包,咬了一口:“刘穗花很厉害,从农村来城里那会儿也才十六七岁,在职校学了两年美容美发,出来之后从发廊小妹做起,她聪明、又肯刻苦钻研,什么潮流发型都能做,没几年就攒出了资本,开了这家穗花发廊,生意也好,这就是有一技之长的好处。”
殷殷看出了殷流苏眼底的羡慕,嚼着汉堡包,对殷流苏道:“阿姨也有一技之长,阿姨送外卖、跑得快。”
“阿姨这不叫一技之长,给披萨店送外卖,是不得已而为之。”殷流苏用纸巾给殷殷擦了擦嘴:“这个世界上,只有找到自己的不可替代性,才能成功。而阿姨的工作谁都能做,很难成功。”
“那…阿姨为什么不去学一门自己擅长的技术呢?”
殷流苏想到那些年,同龄人都在努力读书、将来考大学,可她…却因为老花眼、反应迟钝等诸多毛病,一再被学校劝退。
是的,她几岁十几岁,却相当于老年人六七十岁的样子,器官衰竭、疾病缠身,怎么可能在学校里念书。
后来随着年岁流逝、她的身体渐渐好起来,眼睛也清明了,脑子也流畅了…
十九二十的年龄,她与父亲决裂,离开了富甲一方的殷家,独自来南市奋斗打拼。
不再依靠家庭,每天活下去都成问题,就更没有机会念书了。
更何况,她这沧桑的模样,也没有哪所学校会收留她。
殷殷不解地看着殷流苏,似乎想从她无奈的表情里获得答案。
殷流苏只温柔地对她说:“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阿姨想考大学,念商学院,做生意,成为一流的生意人!”
让那个重男轻女、拿她当怪物的家族看到,她殷流苏靠自己也能成功。
殷殷好奇地问:“阿姨要做生意吗,那岂不是也会变得很有钱?”
“也许吧,阿姨会努力的。”
“好棒哎!”
谢闻声踢了踢殷殷的脚:“哥哥以前教过你一首诗,这种时候,就要念给阿姨听。”
殷殷想了想,一本正经对殷流苏道:“苟富贵、莫相忘。”
殷流苏:
千禧年之初,电影院这种东西才刚刚在国内兴起,并没有大规模地铺展开。
南市仅仅只有两家电影院,一家在火车北站附近,另一家在音乐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