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回来了?”
“刘穗花放我走了。”
“她能放你走?”
殷流苏知道,那女人的魔爪就像鹰钩一样,她看上的猎物能这么轻易放开?
谢闻声闷声道:“反正我以后不会和她去看电影了。”
殷流苏摸出了兜里的那张穗花发廊优惠卡,叹了一口气。
谢闻声不满道:“你这么可惜吗!”
殷流苏惨白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是啊是啊,好可惜哦,以后不能薅羊毛了。”
“电影还没结束,你要是觉得可惜,我再陪她看完就是了。”
谢闻声说完便起身要走,走了两步,见殷流苏也没挽留他,又只能尴尬地折回来,揉揉鼻子:“妈的。”
“不准说脏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当我家里的人,就不允许说脏话。”
“哦…”
谢闻声低下头,路灯光垂照着他脸,将他的眸子埋入深邃的阴影中,眼角悄悄勾了起来。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你肚子还痛吗?”
“痛啊。”
谢闻声立刻脱下了自己的皮夹克外套,搭在了殷流苏身上,然后抱着她坐上了摩托车。
她连忙道:“风吹着冷。”
“不骑,我推着走。”说罢,他果真推着车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殷流苏侧坐在摩托车上,看着少年有力的臂膀和结实的肌肉块儿,心里涌起了强烈的安全感和阵阵暖意。
经过一家小诊所,谢闻声提议道:“姐,去医院看看吧。”
“啊,这个…不用看医生。”
“你这显然是吃坏肚子了,让医生看看更保险。”
“不是吃坏肚子,是我来月经了。”
谢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无比惊悚,脸颊也瞬间胀红:“你你你…你怎么跟我说这个!”
殷流苏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他脑袋:“你怎么也跟那些个封建的中年男人一样,这很正常好吧,每个女人都会有。”
谢闻声连忙控制住慌张的心绪,生怕殷流苏觉得他有半点不好,掩饰地说:“我…我明白,我不觉得有什么,我在电视里还见过广告呢,我…”
“你不要解释,好吵!”
“哦。”他乖乖闭嘴。
经过便利店的时候,殷流苏要去买卫生巾,谢闻声便将她抱了下来,还给她捻了捻领口。
殷流苏来到卫生巾的货架旁,挨个寻找着李晓晓给她推荐的牌子,日用夜用各挑了几包。
谢闻声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搁哪儿,哪哪儿都烫,只能低头望着自己破烂的球鞋,呆呆跟着她。
殷流苏见他的脸颊还红扑扑的,说道:“至于吗!”
“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
少年笨拙地不知如何是好,脸颊越发胀红,觉得自己像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