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殷流苏给殷殷梳洗打扮了,戴上了小小黄帽,准备带她去南市一小参加招生考试。
刚下楼,殷流苏便接到了一个陌生座机号打来的电话:“请问是殷流苏女士吗?”
“我是。”
“我们这边是嘉文私小招生办。”
她顿住脚步,微微诧异:“嘉文私小,有事吗?”
对方客气地说:“是这样的,我们调取监控,看到是您将那张田字格蜡笔画贴在墙上的,对吗?”
殷流苏心里咯噔一下:“你们还调监控,我贴画…这…这不犯法吧?”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们来电只是想邀请您带着殷殷小朋友再来一趟学校,重新进行面试?”
“重新面试?上次你们招生办的胡老师已经拒绝我们了啊。”
“上次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对方立刻道:“希望您再给我们嘉文私小一次机会,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殷流苏想了想,说道:“下午吧,上午我们有别的学校的考试。”
“请您一定要相信,在整个南市,我们嘉文私小不管是师资力量还是硬件设施,都是数一数二的。”
“行了,我们要迟到了,先挂了。”
“那那那…那就约好下午两点了?”
“嗯。”
殷流苏挂了电话,腿一软,靠在了摩托车上。
殷殷连忙扶住她:“妈妈,是不是又被拒绝了呀?你一定要撑住,要坚强!”
殷流苏捧住了殷殷的小脸蛋:“宝贝!你的远大前程在后头!妈妈的养老送终可指望你了!”
……
下午,殷流苏带着殷殷重新来到了嘉文私小的招生办公室。
与上一次的冷落截然不同,这回办公室里乌压压坐了十来人。
他们都用同一种饿狼扑食般、泛着精光的眼神,望着殷流苏和殷殷。
殷流苏一进门,便被他们的眼神吓得贴墙而战,连忙护住了怀里的小姑娘——
“你们要干嘛!”
“殷女士,请坐请坐!”之前对她不冷不热的招生办胡老师,殷勤地递来了热水,邀请她落座:“上次真是对不起了,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到殷殷小朋友是这么有天赋的孩子,抱歉啊。”
殷流苏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但为了面子,她还是骄傲地说:“我们家小孩是很聪明的,是不是她的入学测验拿了第一名?”
“不不不,殷殷小朋友入学测验的试卷满分100,她只考了32分,古诗填空张冠李戴,气得语文老师撕卷子了。”
殷流苏嘴角抽抽,警告般望向了殷殷。
殷殷吐吐舌头,回避了妈妈的严厉眼神,一脸无辜。
“不是因为入学测验,那为什么要重新面试?”
一位西装革履的胖男人开口说道:“我是嘉文私小的孙校长,我想问问殷女士,这张图是您女儿的作品吗?”
说完,他递来了那张被殷流苏贴墙上的田字格图纸。
殷流苏看着纸上正在烙杂粮煎饼的许春花,如此栩栩如生。
“呃…”
只怕许春花这辈子也想不到…她会烙煎饼的样子会被这么多人围观吧。
“这是我女儿画的,这张画有问题吗?”
孙校长礼貌地说:“当然没问题,那我能不能请殷殷同学再现场为我们画一张呢?”
“所以这算是重新面试的试题?”
“是的。”
有美术老师拿来了专业的画质和铅笔蜡笔和水彩笔,带着殷殷去隔壁教室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