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迷醉乱舞之际,忽然间,有穿制服的公安鱼贯而入,领队的便是小刘警官。
dj打碟的音乐戛然而止,小刘警官大呵了一声:“接群众举报,这里有非法活动,所有人都停下来!”
在场的客人们慌了神,抱头鼠窜,而公安已经布控了金狮夜总会的各个出口,控制住了现场的局面。
很快,廖经理便被小刘警官给带了出来,扣上了手铐。
“阿sir,我们这…这是合法经营啊。”廖经理还试图辩解,但小刘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阿什么sir,你港片看多了吧!”
“是是是,我是说…警官,我们没犯法啊。”
“没有违法,那他是在干什么?”他指了指赤着上身被捆绑在台上的谢闻声。
“他…他他他是自愿表演。”
“等我们查过之后,就一清二楚了。”小刘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警官道:“把他带走。”
廖经理被带上了警车,谢闻声也被赶来的警察解救了下来。
殷流苏跑了过去,扶起了他。
谢闻声一整个高大的身躯直接扑在了殷流苏身上,紧紧地抱住了她,用沙哑而带着哭腔的嗓音喊道:“姐姐…”
“不怕。”殷流苏竭力抑制着嗓音里的颤抖,轻抚着他的背:“没事了,不怕。”
谢闻声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全身都吓软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着殷流苏:“我以为我要死了。”
“现在知道教训了?”
“知道了。”
这时候,刘穗花走了过来,看着谢闻声上半身这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说道:“谢小哥,你还真是中看不中用啊,长这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怎么胆子跟个小孩似的,还不如我们花臂哥能打。”
殷流苏这才注意到他上身还赤着,炽热的体温让她心跳有些乱,赶紧松开了他,对刘穗花道:“他单纯,没经历过这些。”
刘穗花捡来一件衬衣递到谢闻声手里,笑道:“来之前你还说要打死他,这会儿就帮着说话了?”
“我没说打死他。”
谢闻声穿好衣服,仿佛增加了许多勇气,又死皮赖脸地揽住了殷流苏的肩膀:“她才舍不得…”
话音未落,却见殷流苏随手抄起了一个空啤酒瓶,冷飕飕地望向他:“我说的是…打残。”
谢闻声慌忙躲闪着,跑出了门,却见小刘警官倚在车前,打开了车门:“小谢同学,请吧。”
殷流苏追了出来,谢闻声立刻躲到了她身后:“我也要去派出所吗?我赚的钱都还了,我没犯法吧。”
殷流苏见此情形,也顾不得找他算账了,忐忑地问道:“刘警官,谢闻声这…算是受害者吧?不会坐牢吧。”
小刘警官回答道:“你是报案人,他是当事人,得去局里做个笔录,放心,没事。”
殷流苏松了口气,和谢闻声一起上了车。
警车驶出了酒吧一条街,璀璨繁华的霓虹灯闪烁着,浮光掠影般笼着少年清隽单纯的面庞。
他眷恋地将脑袋靠在了殷流苏的肩膀上。
殷流苏竟也没有推开他,随他去了。
小刘警官透过后视镜,扫了他们一眼:“没想到你们真成一家人了,记得你来第一次来派出所,还打得不可开交。”
殷流苏轻哼:“他要是再像这次一样不听话,我还揍他。”
谢闻声这次自知理亏,竟也没反驳,攥住了她的手。
殷流苏敏感地甩开了他。
几分钟后,他再一次攥住,很用力很用力。
温暖粗砺的掌心抵着她的手背,这一次,殷流苏没有再甩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