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吧!”
“是。”
陶子见他居然害羞了,多半是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纯情少男,于是一针见血道:“关键人家也不怎么搭理你啊。”
谢闻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她是姐姐,见的世面更多,看不上我很正常。”
“我觉得你口味挺重的,放着大把的年轻女孩不追,喜欢比你大这么多的老板娘。”陶子用手肘戳了戳他:“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努力了?”
谢闻声懒得和他废话,随口应道:“对啊,老子不想努力了。”
“诶,你要是真想追她,我给你支几招。”
谢闻声狐疑地望着他:“你行吗?”
“女人嘛,逃不过爱情三十六计。”
“什么爱情三十六计?”
陶子勾了勾手指,让谢闻声凑近了,小声在他耳边道:“第一招,情话攻势。女人都爱听好听的话,琼瑶电视剧看过没有,好好学一学,说肉麻话,说到她骨头都酥软了,就成功了大半。”
谢闻声皱眉:“这能行吗?”
“等你顺利完成这个阶段,再来找我要下一招。”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谢闻声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闲暇时,陶子最喜欢跟大家吹嘘他的感情罗曼史。
或许…值得一试。
下午,殷流苏正在店里给殷殷洗头。
她虽没学过洗头的技能,但刘穗花给店员授课的时候,她也在边上看着,多看几次,基础的按摩手法自然也就会了。
殷殷宛如长了身猫儿肉一般,她越是挠她,她越是要咯咯地发笑。
“好痒…”
“好痒好痒!”
殷流苏刻意要逗她发笑,俩人闹得满屋都是沫子。
阳光透过天窗斜斜地照入,微尘翩跹飞舞着,整个屋子里仿佛洋溢着淡淡幸福的馨香。
“妈妈,我昨天才洗了头,今天又洗呀。”
“明天正月,正月里前三天不能洗头。”
“为什么呀?”
“没听说一句话吗。”殷流苏将沫子抹在她鼻梁上:“正月洗头,死舅舅。”
殷殷又被这句话“咯咯”地逗笑了:“我又没有舅舅。”
“你有。”
“诶?”
殷殷是早就不记得在广城遇到的少年了,好奇地问道:“我有舅舅吗,他是什么人呀?”
“他很帅,从小就招女孩喜欢,脑子又很好,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还是家长亲戚,都特别喜欢他,说他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
殷殷睁着清澈的眸子,好奇地望着殷流苏,似乎能从她平静的叙述中、感知到她轻微失落的情绪。
“妈妈也很好的。”
“妈妈比他差很远,妈妈记性差,学了东西总是忘,连走路都学不会,后来因为太笨了,也不能够上学念书。”
“才不是呢!妈妈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殷流苏笑着替她冲洗了头上的白沫子:“当然,你舅舅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拿出课本,耐心地教妈妈读书识字,他是很好的哥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