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声剥了瓣桔子递她手里,殷流苏目不斜视地结果扔嘴里,然后换了个坐姿,总算和他稍稍靠近了些。
他假装看电视,紧张地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和她一起靠在了沙发的靠垫上。
俩人的手臂很自然、也很随意地贴在了一起。
隔着衣裳的布料,谢闻声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手臂所带来的那种异样的触感。
他呼吸有些紊乱,脸颊热辣辣的。
屋内又是一阵爆笑,刘穗花他们被小品逗得捧腹大笑,直不起身来。
殷流苏也笑得很夸张。
怎么回事,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谢闻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装模作样地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将左手搁在了她右手旁侧。
掌腹那一小块的皮肤,毫无遮挡和她接触了!
谢闻声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左手侧边那一块小小的皮肤上,宛如有无数只蚂蚁爬过,酥酥痒痒
他的心脏是扑通扑通直跳,有种当众偷情做坏事的感觉,心虚又亢奋。
谢闻声小心翼翼地瞟了身边的殷流苏一眼。
女人嘴角夸张的笑意稍许收敛了,变得很含蓄,所有的注意力却仍旧放在春晚上,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俩人手上那一点惊心动魄的“touch”。
谢闻声不知道是她太迟钝了、还是她对自己真的没感觉。
他求助一般望了望坐在转椅边的陶子,陶子甩给他一个“都已经冲到这了就继续冲”的眼神。
谢闻声深呼吸,跃跃欲试…要握住她的手。
当然这一切,早已被殷殷尽收眼底。
因为“三个棒棒糖的进贡”被拒绝,殷殷自然不能让谢闻声“诡计得逞”,于是走了过来,摸了摸谢闻声的脸:“锅锅,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完,她坐在了殷流苏和谢闻声中间,隔开了他们。
俩人的手被迫分开了,殷殷抓起谢闻声的手,放在小手掌上,苦口婆心劝道:“锅锅,有病要治,千万不能拖延,否则小病就会拖成大病!”
谢闻声:……
恨不得把这个死小孩丢出去!
殷流苏扫了他一眼:“你不舒服?”
“没、没有。”谢闻声极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
殷殷看着谢闻声吃瘪的样子,得意极了,心说就凭你这傻样,还想追她妈咪。
然而,当她无意间转头时,却看见殷流苏绯红的耳垂和脸颊。
她脸红了!!!
殷殷震惊。
不、不是吧。
陶子哥哥不是说,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红耳朵吗。
谢闻声这沙雕哥哥…难道真的有晋升为她爸爸的可能性吗?
殷殷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