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春花。
那个不善言辞、总是和蔼微笑着烙饼的春花阿姨…她竟然对刘穗花动起手来。
刘穗花捂着脸,愤恨地望着许春花:“你敢打我?”
许春花也有些懵,她没控制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对刘穗花动了手。
女儿是她的禁区,刘穗花不该触碰。
她不再多言,强行拖拽着殷殷便要走。
殷殷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被这一场变动吓得哭了起来。
刘穗花实在不能容忍她在自己家里这般撒野,冲楼外喊了声:“花臂,马上给我过来!”
听到声音的花臂只用了不到五十秒,就从y-sui赶了过来,急冲冲上了楼:“老板娘,我来了!”
“把殷殷从哪个疯女人手里抢过来!”
花臂是个唯刘穗花之命是从的男人,也不管对方是谁,上前便推开了她,将殷殷护到身后。
许春花似疯了一般,死命捶打着花臂:“你想怎样,你把殷殷还给我!你还给我!”
花臂手臂上被她抓出了好几条指甲痕,考虑到她是女人,又是街坊邻居,花臂没有对她动手。
刘穗花走过来,将吓坏的殷殷揽入怀中,皱眉望向了许春花:“我姑且看在你死去女儿的份上,刚刚那一巴掌不跟你计较了,但你记住,我刘穗花不是好惹的,再有下次,我要你好看!”
说罢,她揽着殷殷进屋去。
许春花拼命扒着门:“你又不想要孩子,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殷殷,你身边又不缺男人,你把殷殷还给我!”
“我看你真是疯了!好好回去冷静一下吧,否则我就给殷流苏打电话了,让她听听你这疯言疯语,看她今后还敢不敢让殷殷靠近你。”
听到这话,许春花不敢再坚持了,只能讪讪地放了手。
花臂揉了揉自己手臂上的抓痕,说道:“你走吧,别来闹她了,我会一直在这里。”
许春花看着躲在刘穗花身后的殷殷,满眼眷恋,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揉着眼泪离开了。
……
殷殷洗了香喷喷的泡泡浴,拿着刘穗花的手机,和殷流苏讲电话:“妈妈,你找到锅锅了吗,他回来吗?”
殷流苏躺在谢闻声平坦硬实的小腹上,轻轻“嗯”了声:“我都亲自去接了,他不敢不给面子。”
“太好了!”
谢闻声对接吻这件事上瘾了,俯身又要吻她,被她推开了:“殷殷,你好好听春花阿姨的话。”
“妈妈,你接电话之前都不看号码吗,这个手机是穗花姐姐的…”
“她肯定把你掳回家了。”殷流苏叮嘱道:“不许让她给你化妆。”
“啊这…”
殷殷垂眸,刘穗花正坐在床上给她涂花里胡哨的脚指甲油呢。
她一边涂着,一边漫不经心道:“把刚刚许春花发疯的事,告诉你妈。”
殷殷犹豫了几秒钟,匆匆跟殷流苏道了晚安,挂掉了电话。
“怎么不说?”她抬眸问她。
“我觉得…许春花阿姨也挺可怜的。”
“她没女儿是可怜,但她刚刚给我那一巴掌,我不可怜吗!”
殷殷摸着刘穗花的脸蛋,轻轻吹了吹:“我去给姐姐拿药膏。”
话音未落,房门又被扣响了,殷殷顺道“蹬蹬蹬”地跑去开门。
晚风轻入,花臂挺拔健硕的身影站在门口,宽厚的手里拿着清凉化瘀的药膏,小心翼翼道:“我来给老板娘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