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管不管得了你!”刘自强上前揪住他的手臂,扯下他头发上的小发卡,直接掰成了两段,狠狠扔在地上。
刘闻婴死命挣扎,衣领都扯破了:“你不配当我爸!”
“小刘警官,不要这样,这是在学校,给孩子留点面子。”殷流苏用力攥住了刘自强。
殷殷急切地拉开刘闻婴,将他挡在自己身后:“小刘叔叔,刘闻婴才不是怪小孩。”
殷流苏也劝刘自强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孩子也是要面子的,走走走,回去再说。”
说罢,便要拉着他离开。
刘自强看了看周围,的确有不少小朋友从教室窗边探头探脑地望过来。
他按捺住了脾气,又警告般望了刘闻婴一眼:“回来再找你算账。”
说罢,他气呼呼地离开了教学楼。
殷殷攥着刘闻婴回了教室,重新给他梳了头,从自己脑袋上摘下了一颗星星形状的小夹子,体贴地夹在了他的脑袋上:“好啦,这个送给你。”
刘闻婴兴致低沉地趴在桌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殷殷很懂事地没有打扰他,让他兀自消化情绪。
……
小刘警官情绪很低落,殷流苏念及过去他对他们的诸多帮助,于是提出请他吃饭,让谢闻声陪他喝两杯。
杯酒入喉咙,强烈的悲伤涌入了他的心头,他眼睛也红了。
那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对女儿无穷无尽的忏悔中,这样的自责,几乎快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了。
可是他不能崩溃,整个家还需要他支撑,他不能沉湎在无尽的悲伤中,必须振作起来。
虽然这样的安慰…苍白无力,但小刘警官却似乎相信了她:“他们真的会理解吗?”
这话殷流苏就听不过耳了,反问道:“女孩该有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后来,他回归了普通民警的工作,去派出所接触基层的群众。
……
谢闻声拿着锅铲,无奈地追到门口:“晚饭不吃了?我做了好久哎!”
殷殷赶紧附和道:“没错,不必在意锅锅这种世俗男人的眼光!”
“要多短的?”
“不不不、不行,我看见他心里的发慌。”
“心情不好,你陪他喝两杯吧。”
……
花臂惊诧地问:“受啥刺激了,这么小也搞失恋那一套哇?”
花臂明白了殷殷的意思,点头赞同:“够讲义气!花臂叔一定帮你剪个超帅的短发!”
谢闻声揉了揉胸口:“可他是警察叔叔啊。”
发廊店里的哥哥姐姐们凑了上来,围观着殷殷一个劲儿打量——
殷殷看着镜子里小女生瞬间变成了小男生的模样,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殷殷感觉到耳根和脸颊凉丝丝的,还挺不习惯,也担心短发不好看。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必须守住。”
“走,逛街去!”说完,殷流苏潇洒地拎了包,牵着殷殷出门。
谢闻声赶紧说道:“会的会的,小刘警官您喝了这两杯,我送您回家。这不…我们家姐姐忙了一天,也得休息了。”
谢闻声不以为意道:“长头发,穿裙子呗。”
“我儿子现在变成这种不男不女的,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