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队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这一路上惹得满村的人都出来围观,跟文艺队下乡一样热闹。
“哎呀,刘大叔真长脸啊!”
“刘婶子生了个好闺女,嫁了个好人家,看人家给的这彩礼,真是大方!”
“可不咋地,十里八乡这是头一份儿啊!”
老刘头儿和刘母一见,当场就没意见了,对这门亲事非常满意。
瞅瞅人家来的下聘人,体面!
瞅瞅这满大街羡慕的眼神,得劲!
瞅瞅人家送来这些东西!
吃的用的,满满当当,真是一点都不抠门啊。
自己算计到的,没算计到的,人家都给了,给得多多的,足足的!
下聘的彩礼钱给了二十块。
薛老婆子才不差这五块钱,自己儿子十全十美,对方闺女十全十美,二十很好,她舍得出这个钱。
虽然没捞着二百,可这体面却让刘父刘母觉得比两千还带劲儿。
现在他们一想,两百本身也不可能。
这年头大部分人家彩礼就给十块、十二,十五都是很高的,人家薛家给了二十,是挺大方的。
闺女也说了,以后俩弟弟的彩礼她还给出一半,老两口养老,她也和兄弟们一起管。
咋也比闺女再不回家一刀两断的好呀。
薛老婆子对老两口道:“我们老三在这里呢,来,你们自己检查检查,瞅瞅哪里不行?”
这话一出,老刘头儿和刘母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金锁笑道:“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呀,人家说啥就是啥?”
老刘头儿跟被人扇巴掌一样羞耻,一个手捂着老脸,羞愧道:“嗨,犯蠢,犯蠢。”
真是贪心惹祸,要不是为了多要彩礼钱,用得着这样丢人吗?
刘母也觉得丢人,赶紧找补,对周金锁和薛老婆子道:“都怪那宋爱花,跟我们胡说八道,亲家放心,回头我们就去找她算账!”
这宋爱花没安好心,合着人家薛老三没问题,是她离婚了不甘心还惦记人家薛老三,不想让人家再婚。
真是太坏了!
刘家张罗了酒席,宴请媒人和亲家母等人。
既然已经下聘,薛老婆子就跟刘父刘母讲刘艳丽已经不在林婉晴家做保姆,而是找了另外一个临时工的活儿,管吃管住一个月给八块钱。
她自然不会把真相都告诉刘家,毕竟这老两口也不那么靠谱,要是知道刘艳丽赚钱,保不齐就红眼去闹呢。
至于在哪里干活,更没必要告诉他们。
老刘头儿还想问为啥不在首长家做保姆了,却被刘母怼了一下。
问啥?傻呀!人家二儿子也是大军官,三弟媳妇能当保姆吗?肯定得找份更体面的工作呀。
刘二弟听着薛家给姐找了工作,不禁有些心动,虽然临时工不是正式编制,可那也是工作,有钱赚啊。
在城里当临时工,也比在乡下种地强呀。
他立刻笑着给周金锁和薛老婆子倒酒,“大娘,我姐在什么单位当临时工呀?还招人不?”
薛老婆子笑道:“哎哟,那我可不知道,我们家儿媳妇张罗的。”
林苏叶是周金锁的闺女,她给张罗的临时工作,那刘家可得记着点人家的好,以后多支持周金锁工作。
刘母就知道以后要是请大军官的媳妇给安排工作,就得讨好周金锁。
关于安排工作这事儿,林苏叶早就想到,她也没避讳。
等改革开放的风一吹起来,城里到处大搞建设,需要大批量的农民工补充劳动力,找工作是非常轻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