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之人,回首呵斥一句,压下笑声之后,这才满脸严肃地看向队正,再次询问,
“这风姓人家可曾收养过一位姓霍的孩子,大抵在十二岁左右。”
“你说的是霍北望吧,他可是我们县中最出名的武道天才呀,这才多大年纪啊,还没我家不成器的娃儿大,就成了先天高手,比他师傅当年都不知强了多少。唉,人比人气死人啊,差距咋就那么大?”
察觉到眼前这支骑军并非是带恶意而来,更像是在寻访什么人,队正顿时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霍北望?就是他,他现在何处?”
骑军首领眼睛一亮,
“自然是在风府大宅。”
“怎么走?”
“入城看到最高的建筑,往那儿走就行了,那是风府书阁。”
守城队正虽然放松了许多,却也不敢隐瞒,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敢问诸位将军,来这偏远小城寻风府霍北望,所为何事?若是麻烦事,小的也好通告县尉大人。”
“我们可不是什么将军,好叫尔等知晓,我乃是太子府卫率,此番出行,乃是奉太子妃之命,前来寻其子侄,也是为国捐躯的靖安亭侯独子。”
领军之人也是毫不避讳,告知来历,此言一出,眼前守城官兵,乃至周遭民众百姓,皆是一片哗然。
“太子府卫率?这不就是东宫禁卫吗?”
“靖安亭侯的独子是谁?”
“还能是谁?一听就知道是风家的霍北望。”
“什么风家,这是霍将军之后,将来的靖安侯。”
“原来是霍将军的独子,我说呢,咱们永兴县哪来那么多天才。”
城门入口处,顿时便是嘈杂声四起,议论纷纷,而来自太子府的东宫禁卫,也伴随消息一并入了城,直奔风家府邸。
“我姑姑是太子妃?”
虽然时常将领军北上,横扫兽蛮挂在嘴边,可是当霍北望看到前来迎接自己的,居然是来自太子亲军时,也不禁为之一呆,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在旬月之前,您的姑姑便与太子殿下完婚。”
“居然是如此。”
霍北望口中喃喃,虽然这消息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令人惊讶,但更多的还是让他感到喜悦。
倘若他的姑父是当今太子,大雍的下一任皇帝,那么他北击兽蛮,光复北境,也就有了更多把握。
确切地说,当今的太子迎娶北境勋贵之女,本身就是在表态,代表当今大雍皇帝的态度,兽蛮血洗劫掠北境三洲之仇,绝不会轻易饶过。
“还请霍小公子与我们回京,您将要承袭您父亲的爵位,待到继位仪式之后,您便是靖安亭侯了。”
太子府卫率恭敬请道。
虽然大雍承袭爵位,一般要等到行冠礼之时,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陛下显然是要以靖安亭侯作为典型,也就不在乎这少年多少年纪了,只要这位鹰扬将军之子还活着就好。
“好,我跟你们去京城,不过我要与我的师父师祖说一声,或许还要带上他们。”
“师父?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