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神?那这也不错啊。”
少年的神情立刻就变得兴奋起来,他在此刻也明白了许多。
以霍北望为大雍立下的战功,以及他在民间的声望,当今的皇帝一定会为他立下神庙,在四方边境为他建戍边武祠,民间自发祭祀的信仰香火就不必多说了。
换而言之,哪怕天妒英才,年少早夭,霍北望死后也必将成神,大雍的香火祭祀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不仅仅是大雍,以他击穿并彻底打垮了兽蛮王庭的功绩,即便是在大雍之后,只要还是人族承继正统,他的庙宇也会被保留。
“什么香火神?”
风时安看到又活跃起来的大外甥,毫不客气地又给了他一记,而后便嘱咐了一句,
“记住,你以后需外力,可借香火但不可用香火。”
“这有什么区别?”
风时安揉了揉脑袋,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借的自然要还,可用了就还不了了。”
“这不一样吗?”
少年思索了片刻,还是不明所以。
“以香火为依凭封神,就是在用香火,而如地祇之流,虽然也会取香火,但却可以施云布雨,保一方平安还之,纵有反噬,也可保住根基。”
“哦~”
风承青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以香火而封神,即便是做得再多,那也都是职责之内,且一举一动,哪怕是福泽百姓,保境安民,也都是应该的,毕竟连耗去的神力都是香火所化,这无论如何都还不了,因而,一旦有所差错,便是身死魂灭。
“那这霍家大盗,如何才能借香火而不用香火成神呢?”
“这就要看了。”
“看什么?”
“看他,也看你。”
“看我?”
风承青一脸错愕,不明白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呵呵。”
风时安一笑,却是不再多言。在他的感知中,那枚龙鳞已是越发近了。
数百里开外,一支抬棺而行的哀军正在前行,这支军队不过百余人,身上的甲胄大多都已残破,可每一位身上都有浓烈的煞气缠绕,简直就像是从幽冥中杀出来的恶神。
这支队伍行经之处,即便是最凶恶的兽群都是仓皇而逃,哪怕是最暴戾的鹰隼也不敢在其上方盘旋。
两方相向而行,不出半个时辰,这支煞气萦绕,面带哀色的残军,缓缓停下,刀兵出鞘,一股惨烈的煞气顿时冲天而起,四方野草随之偃伏,远方的苍鹰也受到惊吓,骤然坠落。
“尔等何人,胆敢拦我大雍武王灵柩?”
在草原行军,骤然撞见一辆仿若天潢贵胄乘坐的奢华马车,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哪怕北原经过北桓武王领军扫荡,已经没有大规模的兽蛮部落,但千百规模的小部落,却还是有不少躲在角落中,苟延残喘。
“退下,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