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特别难喝。
“呃…………这是个意外,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也没想到那么好看的花能被我做的这么难喝。”
司忱戈涩着舌头问:“不是,荷花酒确实是会苦,但这酸和土腥味明显是因为你加了柳树叶子吧?!”
花漫野更迷茫了,“那我也没想到人家长在一起的东西、放一块酿酒这么不配啊,明明离得那么近的,居然一点都不和谐……”
司忱戈气乐了:“离得近就一定要放一起?按这么说,你这个‘花酿’还有救!把它留着、回头咱在你那个荷塘里捞两尾鱼出来、都倒进锅里一起炖一锅汤,都是街坊邻居攒的,肯定好喝。”
祝陌归本来被这腥味顶得有些上头,听着两人的对话实在有趣、终于笑开了。
“璨璨,以后啊,你在制造食物的方面,尽量灵机别动。红尘药很好、已经封神了,让它孤独地待在神坛上就好。”
花漫野点点头,抱歉道:“好,对不住二位,我自罚一杯。”
说完,她换了个酒杯,给自己和另外两人都斟满了醉贪欢,先举起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
另两人也没有真的让她“罚酒”,举起杯也都干了。
放下酒杯,花漫野正打算拿起筷子吃饭,但她可能喝酒急了、或者动作幅度大了些,有点晕,随即按了按额角,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缓解。
同桌的司忱戈和祝陌归此时也有些晕,三人面面相觑,都觉不妙。
司忱戈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这么难喝的东西居然会上头?!小漫野你当真没什么天赋!还是别祸害东西了!”
花漫野闻言一愣,觉得这话虽然对,但有点让人伤心,她本想接下话茬、打个岔糊弄过去免得彼此尴尬,没想到话一出口变成了:“司霆哥,你说得对……”
声音闷闷的,颇有些委屈的味道。
其实司霆话一出口自己都意外了,他看着花漫野长大,对她向来是当做自己妹妹一般护着的,虽说这酒确实不尽如人意,但也不至于说她‘祸害东西’那么难听,这么说有点过分了。
他本就后悔着,又看花漫野回答得一本正经,更觉得自己失言,想着开口找补一下,道:“我不是有意的,但你别一副霜打了的样子,看得人心里难受,好像故意说话难听欺负你了似的。”
说完,他自己和花漫野都呆住了。这话,本意是道歉,但太直白了,反而怎么听怎么都有些霸凌的意味……
祝陌归听不下去了,他望向一反常态的司忱戈,开口制止道:“忱戈兄慎言,本就是你话说重了,何来祸害一说?纵使璨璨这酒酿得像毒药又如何?我都喝了便是!”
司忱戈:“???”
花漫野:“………………”
祝陌归自己:不是?!我说了些啥?!
三人各自瞪着眼睛,在可怕地沉默了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一件事:这酒有问题!
花漫野重新拿出酒葫芦,用原来的杯子倒了一杯出来,仔细端详着,但并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祝陌归谨慎地开口:“璨璨,你这酒,真的只用了你说的那几味原料?”
花漫野点头,“应该是啊,我亲手做的。”
司忱戈斟酌再三,终于推测道:“这酒,应是有其它功效,比如逼人用最直白的话口吐心声?”
他说完,想着试验一下,突然转向了花漫野,打算问一个她平时绝对不会如实作答的问题。
“小漫野,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花漫野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本已点头应允。嘴上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跟了一句“好。”
“你这次来的时候和我说要进藏书楼,说自己灵脉滞涩、想求书问解。但其实这只是个幌子,你是为了给陌归补因为生拔护心鳞损伤的灵心二脉,对吗?”
祝陌归瞪大了双眼,瞬间看向花漫野,完全没料到她此行如此急着把书看完居然是因为惦记着自己这回事。
两个人都在眼巴巴地等她回答。
花漫野咽了咽口水,意图遮掩,但话一出口便漏了陷。
“是,但寒烟你能不能听我狡辩?”
好,好,好。
花漫野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随即放弃狡辩、撇了撇嘴道:“现在我们有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推测是对的,我做的这东西有些功效、可以深入研究。坏消息是,司霆哥我记住你了,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