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和下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胡乱吩咐,情绪也变得非常不稳定,动辄暴躁,还动手打人。
一向凡事不管的眠玉被刘嬷嬷叫着做事。
眠玉刚要说什么,刘嬷嬷不由分说就拿着鸡毛掸子抽在眠玉身上,大声咒骂:“杂毛鸡,贱蹄子!
叫你偷懒,整个院子就你爱偷懒,你这样的货色你以为爷们能看得上你不成?最多是个玩物!”
眠玉被抽了两下,疼的脸色惨白。
又听她骂的这么难听,登时怒火冲天,一把拽住鸡毛掸子。
刘嬷嬷不松。
两人拽着鸡毛掸子你拉过来,我扯过去。
刘嬷嬷到底年纪大,力气不如眠玉,最后被眠玉扯的扑过去摔到台阶上。
眠玉性子也是够泼辣,直接反着抽了两鸡毛掸子过去,“我叫你胡说,叫你骂人,叫你骂!”
刘嬷嬷哀叫两声,忽然又喊:“娘啊,我再也不敢偷吃了,你别打我了,我不偷吃了!”
眠玉呆住,鸡毛掸子抽不下去。
这时,刘嬷嬷喘了两口粗气,趴在台阶上闭了会儿眼,忽然又笑起来,“你个银样镴枪头,趴在老娘身上打滚半晌也不成事,废物!”
这下所有人都傻了,面面相觑起来。
刘嬷嬷这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样子。。。。。。现在要是他们看不出来不对,怎么可能呢?
青苗从正屋里走出来,“她怕是生病了,你们两个过来,把刘嬷嬷弄到屋里去,你,赶紧去外头请个大夫过来。”
大家立即各自办各自的事情。
外面的大夫不好请,到了傍晚那大夫才到,捏了刘嬷嬷脉搏半晌后,眉头紧拧说道:“这妇人怕是得了癔症,神智不清了。”
如今这明月居院子里,宋衔月病着,青苗和吉祥陪着。
其他人都是低等下人活着粗使。
大夫来了,就是眠玉去招呼,此时眠玉也在一侧,闻言眉头紧皱:“她身子骨一项挺好的,一年里都不见几次头疼脑热。”
“身子是身子,脑子是脑子,得癔症和身子骨好不好没关系。”
“。。。。。。”
眠玉沉默片刻,问大夫:“那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吃药吧,不确定能不能好。”
大夫起身去写方子。
眠玉站在窗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刘嬷嬷,而这西厢房外面,明月居其他下人都侧耳窥听,知道情况后难以置信。
所以大夫的意思是,刘嬷嬷也疯了吗?
这明月居,又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