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提起,隐隐钝疼。
宋衔月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不再平静,凝着浓浓的后怕和压抑的委屈,眼底还有水花闪烁。
她其实一直记得当初瑶山那几个月的相处。
以为他们勉强算是儿时好友,有一些情分的吧。
所以她虽然讨厌他的恶劣,却也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情况,滴血入眼让他看到颜色的事情,她从来都配合他。
甚至她还会花心思做美食,给他开胃口。
哪怕在那个梦里她为他治腿,除去想借他的手换个自由身,也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想要他站起来。
可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高高在上的九皇子,怎么可能和深山里的野丫头是什么朋友?
宋衔月眼睫闪了闪,泪花退散,委屈和后怕也被掩去。
她与容煜道:“不管殿下信还是不信,对你的身体、你的腿,我一直是记挂在心里的。。。。。。”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心里划过一抹浓厚的嘲弄。
容煜这个人也是挺奇怪的。
他欺负她,看不起她,不把她当什么人。
却偏偏要在她这里找一个重要的位置。
可能这是身在高位的人独有的癖好?
他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却要对方将他放在最最要紧之处。
以前的她是绝对说不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违心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可以信手拈来。
而一直静默地听着她说话的容煜,此时却是浑身僵硬,面色阴沉,双手更紧紧地握住了轮椅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