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为了伊万的孩子,竟然能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就让他愤怒得想要撕开这个女人的血肉。
想要让她痛苦,想要让她用身体和心灵记住,谁才是能够主宰她一切的男人。
琴酒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没有回答她关于爱莉亚的问题。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冷的客厅墙壁上。
“呃!”优奈的后背撞得生疼,发出一声轻呼。
“这个小鬼对你这么重要?”琴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地欺近,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他恶劣地勾起嘴角,好像在玩弄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她的父亲不要你们了,你还这么护着这个小鬼?嗯?”
优奈好像没有听到琴酒的讽刺,仰头看着他,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琴酒……求你告诉我,爱莉亚……她没事的,对吧?你没有……”
你没有伤害她,没有杀掉她,对吧?优奈没有说出心中可怕的假设,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琴酒垂眸看她,银色的长发吹落,扫过她苍白惊慌的脸。她那双黑色的猫眼中盛满泪水,温热的躯体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带着全然的依赖和绝望的祈求。
这副为他人而彻底崩溃的模样,点燃他摧毁的欲望,带来一种扭曲的的兴奋。她正在为那个男人的孩子哭泣哀求?很好,他也能让她在痛苦中彻底臣服。
他带着枪茧的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俯下身,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堵住了她的唇,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没有反抗,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但她也没有像往日一般迎合索取,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略,泪水涌出眼眶。
她好累,好怕。爱莉亚的事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多年筑起的坚强心防彻底崩溃。委屈、心酸、不安、对昔日温柔的深切怀念……所有情绪在恐惧的催化下汹涌而出。
她表面上不在意她的伊万失去了记忆,不在意他的冷漠残酷。她可以用身体取悦他,用黑市资源帮助他,可以做一个有用的情人。
但她内心深处的无助和不安从未消散,她多么渴望他能像过去一样温柔地待她,多么渴望他能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温柔地对待爱莉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将他们的女儿视为任务的威胁,让爱莉亚的性命悬于一线!
“求求你……琴酒,求求你……”她破碎的哀求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响起,痛苦又无助,“不要伤害她……不要……这样伤害我……”
琴酒的动作一顿。身下的女人双眼通红,泪水涟涟,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喃喃说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胡话。
他赤裸的胸口被泪水打湿,留下一片冰冷的刺痛。他喜欢看她因他而失控,因他的占有而哭泣,但不是这种……仿佛心被碾碎般的绝望哭泣。
那股毁灭的欲望消散了不少,他草草结束这场当方面的掠夺,坐起身穿衣服。优奈趴在沙发上,把脸埋在沙发靠垫中,仍在小声啜泣。
琴酒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冰冷的声线响起:“那小鬼目击了任务现场,看到了我的脸。”
优奈猛地抬起头,噙满泪水的眼眸直直望向琴酒,他的回答能够决定她下一秒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琴酒很满意这种掌控感,她看着他,好像他是能够主宰她生命的神明。
“她现在没事,”琴酒平静地开口,“明天会放她回来。”
巨大的庆幸安抚了优奈脆弱的神经,她几乎要瘫软下去。但下一秒,琴酒的话又让她瞬间紧绷。
“不过,”他话锋一转,冰冷的视线扫视她满是泪痕的脸,“那小鬼倒是非常特别,不像个普通的小学生。”
优奈的心猛地一沉。琴酒看出来了!爱莉亚接受过黑手党学校的训练,果然瞒不过这个顶尖杀手的眼睛。
“身手利落,反应迅速,面对枪口毫无惧色,甚至懂得如何欺骗警察。”琴酒碾灭手中的香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我,一个在意大利当法医的女人,是怎么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这样的?”
优奈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的意大利黑市门路以及爱莉亚的身手,琴酒不难推断出她们与意大利家族的关联。刻意掩饰没有意义,反而可能危及爱莉亚。
更何况……她早晚要把琴酒带回来,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为了不立刻暴露自己瓦利安杀手的身份,避免琴酒产生过度防备,优奈决定对真相稍加遮掩。
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疲惫:“孩子的父亲……他是家族成员。爱莉亚从小就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她回避了自己的身份,将爱莉亚的特殊归结于父亲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