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名记者心满意足拿着素材满满的照相机和录音机走后,赵京翔才扭头目光森然地望着秦晋深,“假二狗,你是不是脑袋不清楚了,敢得罪我?你难不成不知道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周九震才对!”“嗯,我当然知道,那个周九震我早晚收拾他,”秦晋深散漫地睨了他一眼,接过马护卫递来削好的苹果块,眼里满是嘲弄,“但相比他,我更讨厌你!”赵京翔冷笑出声,鹰隼般的眸子盯着眼前看起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意外这男人竟会和他如此棋逢对手。“很好,我竟不知假二狗兄竟有如此魄力,就是不知道如果凌同志知道你撒谎不打草稿,竟然跟记者造谣说你们两有一腿。”“你猜她会不会赏你几个腌菜坛子?”“什么意思?”秦晋深不明所以什么腌菜坛子,下一秒,就瞳孔震动脸色大变。只见赵京翔对着他邪魅一笑,紧接着长腿一迈,拔腿就跑。那贼兮兮的小眼神,分明是在说“小样儿,你等着瞧,老子立马去告状”!天黑得跟泼了墨似的,乡间小路黑黢黢一片,只有几颗星星稀稀拉拉挂着,连路都看不太清。赵京翔跟被鬼撵了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往前冲,嘴里还不忘嚷嚷:“凌同志!赵二狗那厮没安好心!他同记者编排你和他两情相悦……你赶紧来打死这臭不要脸撒谎的!”他边喊边跑,因跑得太快,脚底下不知踢到啥硬东西,差点把自己绊倒,踉跄着扶住旁边一棵矮树,叶子蹭了满脸。秦晋深在后面着急得不行,双脚追出了残影,长衫更是被路边的荆棘勾住了都没察觉。一边扯衣服一边追:“你个假大狗!那是玩笑话!玩笑!你告啥状?”他光顾着吼,没留神踩进个小土坑,“哎哟”一声崴了脚,疼得龇牙咧嘴。疯狂跑在前头打灯的马护卫更是狼狈,手里的手电筒晃得跟打摆子似的,光全照自己脚底下了,跑两步就被石头磕一下,嘴里直念叨:“我的爷……二狗啊……黑灯瞎火的……这要是摔个好歹……凌同志见了……还以为咱们仨疯了呢……”他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电筒“哐当”掉地上,这下整个乡村小路乌漆嘛黑一片。赵京翔听见动静回头看,正好被风吹来的柳絮迷了眼,揉着眼睛瞎跑。谁知,又“咚”一声撞在个草垛上,闷得他半天没缓过神。秦晋深一瘸一拐追上来,刚想骂两句,结果被马护卫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绊了个结结实实,下意识抓住一旁的马护卫,“噗通”两声齐齐摔在草垛边,正好压在赵京翔腿上。“呀!有熊,还是两头熊,快救命啊!”赵京翔嗷嗷叫。“你才熊呢,都是你害的!”马护卫揉着膝盖回怼。屁股动了动,底下还挺软的。撅起屁股,就着掉在地上微弱的手电筒光亮想看下他坐了个啥。眯眼一看,吓得魂都没了。只见秦晋深憋红了脸,口歪眼斜,显然一张俊俏的假脸遭受了非人的挤压,此时已人事不省。“爷……我的爷!你快醒醒……”整个乡间小路回荡着马护卫凄厉的叫喊声。赵京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起身,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口中低喃,“爷?看来这货身份也不简单啊!凌欢妩,你到底身上有啥魅力,竟勾得有人不惜隐藏身份也要呆在你身边?”他刚刚当然不是简单幼稚地想找凌欢妩告状。只是想验证下这个假“二狗”花大价钱找记者、收买所有知青污蔑他司令爹的真实目的。出乎意料的,这个假“二狗”居然真的只是因为:()娇软资本家小姐随军,撩得硬汉宠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