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极差点儿背过气去,一咬牙:“罢了,司空府为难不是一日两日,怎么也出两万两,孤王私库再出三万两银子,一共五万两,如何?”这两人一唱一和就像演戏。但虞王开口,慕琋就没办法,趁机也表个态:“既然王上都出了私库,那臣也要表个态,五万两银子建造主祭坛,臣亦想办法筹三万两,加建观景台。竣工之日,还请王上能亲自驾临、观礼。”“如此甚好,世子有心,届时孤王必亲自到场,不但亲自到场,还要在观景台上一宴群臣,为世子表功。”慕极拊掌大悦,最后却又补上一句,“但愿世子能在金秋十月之前完工。”嗯???慕琋莫名其妙又被限定了时日,如今已是七月中旬,距离十月也就不到三个月时间了:“王上,这时间恐怕来不及啊?”慕极则言:“唉,来不及也要赶一赶,只因历年入秋,都是水患最为高发之时,若能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祭天酬神,或可令龙神满意,不会降下水患,这都是为了大虞百姓啊。”慕琋就觉哪里不对劲儿,但还不能想明白。慕极已经最后拍板:“事情就这么定了,金方君府主理此事,司空府全力配合建造栖凤台,回头栖凤台建成之日,再着太史定下时日,请国师咸淩登坛作法,以祭天地龙神。”诸事敲定,慕桢一行告退。慕琋带着曹盼儿跟随离开王宫。自打被虞王慕极一句话怼没了声,慕桢就再未多言,直到出了王宫王宫大门,才摇了摇头:“你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接下此事纯属胡来。”慕琋就一句:“她知道我是女子。”“谁?”慕桢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目光凝向几步开外的曹盼儿,“进殿之前,那时她威胁你了?”不必慕琋承认,曹盼儿已经飞扑过来,抱住慕琋大腿:“世子……世子救奴婢一命,奴婢肝脑涂地,效忠世子。”“咳咳……”慕桢全没了刚才天钧殿上的强撑,神情疲惫想都懒得再想,只给慕珣一个眼神。慕珣会意。慕琋也明白是要做什么,但是抚了一把曹盼儿脑袋:“你不必担心,我带你回府。”“你……”慕桢刚要发作,又强行压下怒火。慕琋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量道:“父亲刚才殿上没听见?曹盼儿现在就算是我的人,总不好轻易死掉,惹人怀疑。另外,父亲怎么知道她有没有把这个秘密再告知旁人或者留了后手?”“嗯……”慕桢略一沉吟,但不置可否,“这些事情你都不必管了,包括建造栖凤台之事,能拖便先拖上一拖,过段时间为父自有安排。”慕琋就问:“什么安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府再说。”慕桢撂下这一句,转身上了马车。慕琋望着渣爹上车的背影心中摇头。今日之事,若非渣爹做贼心虚,巴巴跟来,可能虞王慕极还不必绕这么大个圈子,而渣爹反而暴露了一些事情。如今就算旁人看不出,慕琋也可以肯定,渣爹一定与前朝旧臣有关,甚至曹家母女也绝不简单。慕琋这边琢磨,那边慕珣也将她引领,送上第二辆马车。慕琋刚上马车又不放心:“让曹盼儿过来,让她同我一辆马车回府。”慕珣就要反对,但宫门之前,实在不宜耽搁。慕珣也就回身让曹盼儿也上了马车。最后是洛神医和宝饭的马车一直就跟在后面。慕珣安排好一切,刚要上马,忽然身后一人高喊:“承风兄、承风兄……”“承风”是慕珣的表字。慕琋的表字则是“归南”。二人的表字都出自描写的九囿大陆风貌的一本书《九渊集》中的一句话:“山之势也不峻,则其蓄云气也难成。故千仞之高,则雾斯聚焉,而后乃今承风;襟怀寰宇而莫之障蔽者,而后乃尽归南。”慕珣平日在外结交朋友,自然常常被人以表字称呼。而慕琋,无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她,都不:()女帝上位,朝野权臣步步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