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商执聿已经径直在她身边坐下,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侧过头,深邃的黑眸紧紧锁着她,语气里竟带着些哀怨:“商太太,你可真是让我好找。”陆恩仪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怔怔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商执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不远处的陈渝,言简意赅:“陪他来的。”此刻,陈渝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舞台上,看着许今和那个陌生的鼓手时不时地对视,默契无间,一张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一曲终了,许今带着久违的的神采下来,想跟陆恩仪分享喜悦。然而,当她走近卡座,看清里面多出来的两个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们……”许今的目光在商执聿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随即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陈渝,“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渝,你能不能别像个瘟神一样阴魂不散?我好不容易出来度个假,你非要来打断我的好心情。”陈渝的脸色本就难看,被许今这么一抢白,局促地站起来,眼神躲闪:“许今,我……我来陪你看花。”蹩脚的借口让许今气笑了,她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骂道:“神经病!谁要你陪?赶紧走!”但陈渝似乎铁了心要赖在这里,他重新坐下,梗着脖子说:“我来喝酒不行吗?这酒吧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互相攻击,那些刻薄又伤人的话语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陆恩仪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正想开口劝解,身旁的商执聿却低声对她说:“别管他们。”“我们先出去待会儿。”陆恩仪看了看已经吵红了眼的两人,点了点头,跟着商执聿离开了喧闹的卡座。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吧,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室内的烟酒气。商执聿靠在栏杆上,解释道:“陈渝后悔了。跟许今分手后,他这段时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天天发酒疯。”听到这话,陆恩仪讥诮的笑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她转过头,清亮的眸子在夜色中直视着商执聿,没有丝毫的动容:“当初撕破脸皮非要分手的是他,分手没几天就带着新欢到处招摇过市的也是他。”“许今不是没想过挽回,哭着求他,可陈渝怎么说的?他说她目的不纯,是想用感情逼他结婚。”“现在许今好不容易想通了,决定走出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他又眼巴巴地跟过来,上演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商执聿,你不觉得这很可笑?”陆恩仪想起许今刚分手那段时间的样子,整个人都快垮了。她不停地自我反省,以为是自己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是将陈渝逼得太紧了,才让这段感情走到了尽头。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放下骄傲,尝试做出改变去挽回,可陈渝却仗着她的:()隐婚六年不公开,商总手抄佛经求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