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喧嚣的街角。林靳希独自靠着一根电线杆,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将他与周围热闹的世界隔绝开来。十八岁的少年,身形挺拔如松,侧脸的轮廓俊朗分明,脸上却覆盖着一层生人勿近的阴郁与漠然。这时,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生嬉笑着路过,目光立刻被这个帅气又带着忧郁气质的少年吸引。她们对视一眼,鼓起勇气上前。“小哥哥,一个人吗?加个微信呗?”林靳希闻声,缓缓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冷漠地扫了她们一眼。他一言不发,直接将头转向了另一边。被这样无视,女生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觉得他更酷了,再次凑上前:“别这么高冷嘛,交个朋友而已。”林靳希的眉心终于不耐地蹙起。他不再理会,径直迈开腿离开。然而,他走路的姿势却透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右腿的动作明显有些迟滞。两个女生看出了端倪,脸上的欣赏瞬间变成了鄙夷和嘲笑。“切,原来是个瘸子啊,还那么拽。”“就是,装什么装,真是晦气!”林靳希的脚步猛地一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死死握成了拳。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路边稳稳停下,车门打开,林晚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小希!对不起姐姐因为工作来晚了!”她跑到弟弟面前,满脸歉意地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车里带,“快上车,我给你介绍个姐姐认识。”林靳希因为佩戴着助行器,上车的动作显得格外僵硬和笨拙。车上的陆恩仪看着他费力的样子,下意识就想推门下去帮忙。坐在驾驶座的商衍对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别动。林靳希一手抓住车门,咬着牙,靠着自己手臂的力量,将身体一点点挪进了后座。陆恩仪懂了。这个少年的自尊心,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车门关上,林晚立刻兴奋地为弟弟介绍:“小希,快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教授!你不是很爱看她的实验视频吗?”林靳希抬起头,一直黯淡的眸子里,终于闪过一丝微光。他望着眼前这个比视频里更温和、更漂亮的女人,目光不易察觉的闪烁。“你好,林靳希。”陆恩仪微笑着,主动向他伸出手,“我是陆恩仪。”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然后迅速收了回去。陆恩仪又指了指前面的商衍:“这是我的朋友,商衍。”林靳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林晚曾说过,他自从那场事故后就患上了严重的应激障碍,近乎封闭了自己,从不轻易与人交流。能有这样的反应,已是难得。一行人很快来到医院。林晚带着林靳希去做康复复检,陆恩仪和商衍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复检的过程远比想象的更痛苦。在康复师的指导下,林靳希脱离了助行器,双手扶着冰冷的金属栏杆,仅仅是站立,双腿都抑制不住地颤抖,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更别说,他还要尝试着迈步。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林晚在旁边看着,眼圈瞬间就红了,她心疼得几乎要冲上去扶住弟弟。可林靳希却在剧烈的喘息中,冲她固执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可以。陆恩仪看得心头一阵发紧,也没忍住跟着红了眼眶。商衍见状,带着她来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递给她一瓶水,低声说:“孕妇的情绪不适合大起大落。”陆恩仪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她望着康复室里那个倔强的身影,轻声说:“我只是……太为他惋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如果没有出那场意外,现在一定已经非常优秀了。”“是啊。”商衍点头,脸色也变得凝重,“我之前看过相关的病例报道。这种情况想要恢复行走,除了需要最先进的医疗手段,更需要病人付出超乎常人的毅力。这是一条很漫长、很痛苦的路。”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我有个朋友是医生,刚好是专攻神经学的,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等会儿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林晚,看看能不能对林靳希的恢复有所帮助。”陆恩仪眼中一亮,她转过头,真诚地看着他:“商衍,我代林晚和她弟弟,谢谢你。”林靳希的康复理疗结束,林晚扶着他来到休息区。商衍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起身走到了安静的角落去接听。而林晚则被主治医生叫走,去办公室沟通弟弟最新的恢复情况。于是,长长的休息椅上,只剩下了陆恩仪和林靳希两个人。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陆恩仪想找些话题,打破这份沉默。但身旁的少年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三阶魔方,自顾自地开始翻转。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动作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塑料模块在他指尖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陆恩仪甚至还没看清他是如何操作的,一个完整的六面图案就已经拼接完成。“你好厉害。”陆恩仪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与赞赏。少年闻声,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他随即再次飞快地打乱魔方,然后将它推到了陆恩仪的面前,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陆恩仪温和地笑了。她摇摇头,将魔方推了回去:“我玩这个不是很擅长。听你姐姐说,你很:()隐婚六年不公开,商总手抄佛经求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