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他妈给老子放手。”薛佑辰吃痛,抓着我想甩开。
可我死死抓住他头发,打不过,干脆就上嘴,抓、咬、踢、打。。。。。。毫无章法,但拼了命想要薛佑辰付出代价。
周围乱作一团,有尖叫声,有阻拦声。
我通通听不见,脑海里如同走马观花般,不断放映着从前的事情。
爸爸。。。。。。那个为了病人,高烧也不休息,连过年也泡在研发室的人,怎么可能会昧着良心害人。
一定是有隐情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
委屈、愤然连同着怒火在胸腔升腾发酵,我张口死死咬住薛佑辰耳朵,在他的嚎叫声中,逐渐加重力道。
“简棠,你疯了?!”
“快松开,要出人命的。”
“快打电话报警。”
嘈杂的人声如蛇,扭曲着钻进我耳朵,可我全然不去理会,只想让这个辱骂我爸爸的混蛋付出代价!
突然,斜刺里伸出只手,掐住我的下颌。
我侧目,面无表情看着突然出现的周晏平。
“松口。”他道。
我没搭理他,但周晏平手中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我下巴掐碎。
我被迫松口,紧接着就被他拽了过去。
熟悉的雪松香沁入鼻腔,我皱皱眉,想要挣开。
周晏平暗中用力,将我压在怀里。
薛佑辰得了自由,猛一抬头,露出张布满血痕的脸,最严重的一道,从他左脸直至下颌,看起来凄惨又狼狈。
特别是耳朵,这会儿正不断地往外渗血。
他摸了摸脸,骂了声“草”,挥拳就冲我打过来。
“够了!”周晏平喝止。
薛佑辰眼眶猩红,但还是听他的,生生止住了脚步。
“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跟疯子一样撒泼的。”周晏平垂眸看我,“跟他道歉。”
周晏平还真是有让自己老婆跟人道歉的爱好,才短短半天,这话已经连说两次了。
我嘲讽的想着,没有开口。
薛佑辰情绪激动,“她道歉有什么用,她道歉能让我姐姐活过来吗?就算道歉,也应该是她和她那该死的爹,去下面给我姐道歉!”
薛佑辰之所以这么恨我,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
当初她姐姐得了癌症,本来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因为吃了简氏研制的药物,在极短的时间内恶化去世。
可这并不是他侮辱我爸爸的理由。
“我不会道歉的。”我淡声道,“你也没资格命令我。”
周晏平被我的态度激怒,眉眼骤然冷沉下来,“你又在发什么疯?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简棠,你成天跟个疯子似的,我简直受够你了!”
激荡的情绪,在周晏平的怒吼中,忽然平复下来。
“那就离婚,我说过了。”我冷静的看向他,眼前视线再度阵阵发黑,“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把抢走的眼角膜还我,我快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