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殿下去了桃庄……。”
他將桃庄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锦儿再次一脸震惊道:“江伯伯是说,殿下一人一刀,血洗了整个桃庄?”
江彭祖疑惑道:“莫非郡主不知殿下有武艺在身?”
锦儿微微頷首:“当然知道。”
她如果回答不知道,恐怕就要轮到江彭祖震惊了。
在北凉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连对方会不会武功都不知道,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江彭祖一脸伤感道:“当时平阳侯之子张朝也在桃庄,被殿下一刀砍了脑袋。”
“张平端並未针对殿下,桃庄血案也已结案,可谁知殿下却不依不饶,硬要追究平阳侯的责任。”
“陛下为平息此事,也只好將平阳侯一併游街三日后处斩。”
“郡主,您给老夫交个底,平阳侯究竟是怎样背叛的王爷?以至於王爷不远千里也要他死?”
锦儿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江彭祖见状,无奈道:“既然郡主不便回答,那老夫就不多问了。”
锦儿沉声道:“江伯伯为何有此一问?”
江彭祖惊讶道:“那日朝会结束后,我等追问殿下,殿下亲口所言。”
“平阳侯张平端背叛王爷,王爷给了殿下密旨,无论如何也要杀掉平阳侯。”
“莫非郡主不知?”
锦儿唇瓣蠕动了好半天,才咬著牙道:“锦儿一直跟著母妃,对王爷的事知之甚少。”
她神情极为复杂。
她想告诉江彭祖真相,但却没有閔王的命令。
私自將真相透露给江彭祖,又害怕江彭祖做事极端惹来麻烦,到头来连累自己。
她这个长安唯一知情者,才是最痛苦的一个。
江彭祖无奈道:“也罢,反正老夫已经差人快马加鞭去了北凉。”
“年后元宵节之前,王爷应该会有来信,届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锦儿刚要询问些什么,就被一声暴喝给打断。
“魏冉,给老子滚出来。”
轰。
隨著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
粗鲁的爆喝再次传来。
“魏冉,敢欺负本皇子小妹,老子戳你一万个透明窟窿。”
“……”
剧烈奔腾的马蹄声传来。
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冲入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