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王倒觉小意温存,滋味甚佳。”靖王萧楚溪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在座众人神色皆是一惊,各个端正的坐姿,脸上嘲弄之意尽散。
热闹的酒宴诡异的寂静下来,众人皆屏气凝神等着萧楚溪发话。
宁芊芊攥紧的手猛地松开,就这样吧,都别想快活,猪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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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芊芊起身的瞬间,萧南风大惊,想要伸手拽下,却已来不及。
这刁蛮的丫头,她定是要闯出什么祸来!
只见她纱裙飘逸行至殿中,眸光扫过所有人,眼神好似在看脚下蝼蚁一般。
她本生的极美,美人薄怒反而更易让腌臜之人生出轻慢之心,只是此刻,她嚣张的眼神却好似挑衅一般。
在座皆是皇亲国戚,何曾被人这般赤裸鄙夷的打量过,众人皆有些不喜,奈何萧楚溪并未发话,故而也无人敢斥责。
萧南风心底一声冷笑:萧楚溪的暖床婢,自是比朝中一品大员都尊贵。
恨意在心底蔓延,内力已有些肆虐,他正要运气压下,却见宁芊芊缓缓举起了右手。
衣袖滑下,小臂露出,大段的雪白肌肤上,赤色的守宫砂分外耀眼。在座众人皆是一愣,侧过头去,装作未见。
萧南风暗自叹息:傻子,他们是为了羞辱自己这位废太子,谁又会在意她的清誉。
原以为她证了清白就会回来,若是这般,倒也不算太造次。以萧楚溪对她的在意,想必也不会责罚。
怎奈她丝毫不知见好就收,唇角满是调笑,眼神却恨恨望着臂上守宫砂:“主子说无,那便是无!”
说罢她拔下头上金钗,冲着守宫砂的位置狠狠一滑,鲜红的血珠溢出,连成一道血线。
众人皆是一惊,殿中已是落针可闻,萧楚溪脸色铁青,宁芊芊却仍挑着眉,丝毫不惧惹祸,面上满是桀骜。
“好一匹烈马,不如赐给臣,定教她瘫在榻上……求饶。”张侍郎打量着萧楚溪动了怒,趁机出言挑拨,拖长了声音满是调笑。
“嗤~求饶?”不等萧楚溪发话,宁芊芊已笑的一颤。
而后望向张侍郎,抬手轻佻地指着张侍郎:“张大人面色晦暗,双目昏黄,发枯如草。”
“啧啧啧~”宁芊芊边说边摇头叹气:“此乃肾水枯竭之相,让婢子榻上求饶之事,大人怕是有心无力哟。”
“不过大人莫要伤心,童子尿三升,佩雄黄五钱,服上五年,可解大人困境。”宁芊芊仁善又体贴的安慰道。
话音刚落,殿中众人哄堂大笑。
宁芊芊扭头扫过众人,目光落到地位最高的老王爷面上,挑眉说道:“再说恭亲王老千岁,肝郁火旺,故而口舌发苦,虚恭……”
“放肆!”萧楚溪一拍桌案,厉声斥道。
“调笑而已,逗殿下一乐。”宁芊芊歪头对着萧楚溪笑道。
萧南风冷冷的望去,眼见着皇长兄就这般羞红了脸,却在察觉到他眸光的瞬间,顿时冷了脸。
“好个逗乐!上春帐。”萧楚溪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