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的家居服是玉扣,质地冰凉细腻,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温言猛地一激灵,头脑清明过来,推拒道:“你有伤不能。。。。。。”
“不碍事。”周易轻轻吻上她眼皮,怜惜又珍重,“心疼我就乖一些,行不行。”
一贯强势的男人,显得格外温和容忍,吻着她,哄着她。
他隐忍着。
额上汗水滴落。
温言忽然想起,她被绑走勒索周家那次。
他替她挡了刀,脖颈的伤在流血,却坚持背着她走山路,几个小时下来,汗珠也是这样滑落,跟她的泪裹在一起。
手颤着,轻轻抚上他脖颈的疤。
“你那时很疼吧!”
周易按住她的手,凝着她,“疼也情愿。”
血肉之躯受了伤当然会疼,可他认为值得,就算重来千万次,他还是会为她挡刀,毫不犹豫。
温言蹭了蹭他的下巴,像猫儿撒娇。
他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低声笑了。
时间被无限拉长,一缕长发垂到床下,悠悠又晃晃。
周易怜惜得厉害,撑起一臂看她。
女孩儿身如初雪,面若桃花,长发散了一枕,额前几缕濡湿粘在脸上,咬着唇忍着要哭不哭的样子。
温言也仰头看他。
这是她埋在心底深处险些挖不出来的人。
她伸出手细细抚过他挺拔的眉骨,来到眼角,三十二岁依然没有细纹,大抵是不爱笑的缘故。
最后来到唇上,两只手指顶着他的唇角,强迫他笑了一个。
她跟着笑:“笑起来怪好看的。”
“这么皮。”周易不知怎样才能表达心中剧烈翻涌的情意,俯身紧紧抱住她,“叫我名字。”
“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