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吟一身素白的小礼裙,清透如玉的一张脸有些微微的泛红,赧然道:“你们别乱说。”
阮熹静静看着,心脏一寸寸冷凝成冰。
林月吟和宋墨川的事不是秘密,起码在他那群兄弟中不是。
他们谁都知道,只是独独瞒着她。
忽然有人看到了她,脸色顿时一变。
“嫂,嫂子。”
一帮子人霎时间静了静。
阮熹勾出一个笑走过去,态度懒洋洋的,“你们在说什么呢,继续啊,不用避着我。”
林月吟咬了咬唇,轻声说:“阮小姐,他们都是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阮熹盯着她。
林月吟好似在给她道歉,但如果真有歉意的话,那她的称呼,应该是宋太太,而不是似是其非的一个“阮小姐”。
阮熹眸底掠过嘲意,正欲开口,身后传来宋母声音。
“你还知道过来啊?!”
宋母一见着阮熹就来气,“我还以为这两天你在外面潇洒自在,连自家门朝哪开都忘了呢!”
说着,又当着她的面挽住林月吟胳膊,换了一脸笑意:“当初要是嫁进我家的是月吟就好了,我看这阮熹,就是个丧门星,刚嫁进来老爷子就得了病,这都两年了没见好,我看,就是她给克的!”
林月吟语调柔缓:“伯母,您别这么说,阮小姐想必也是一时冲动,您千万别怪她。”
而后,她还看向阮熹,温温柔柔的笑道:“阮小姐快给伯母道个歉,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阮熹不冷不淡的说:“那也得真是一家人才行。”
话音落地,宋母脸色铁青,转头向林月吟诉苦:“月吟,你听听她说得什么混账话。。。。。。”
恰在这时,宋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了出来。
阮熹顾不得宋母和林月吟,快步迎上前去:“爷爷。”
自从父母去世,她就再无别的亲人,宋老爷子是宋家唯一真心对她好的。
否则,这场寿宴,她根本不会来。
“阮熹来了?”
宋老爷子年事又高,又重病不愈,眼睛花得厉害,眯着眼半天才认出她,又问:“墨川呢?没跟你一块来啊?”
阮熹还没开口,林月吟已经快步挤上前来:“爷爷,我项链忘在家里,墨川回去帮我拿了,待会就过来了。”
说完,她又拿出包装精致的礼物盒递上去:“这是我在国外做战地记者时,从一个灵验的寺庙中求来的护身符,可以益寿延年,希望您能早日康复。”
宋母满心都盼着把阮熹踢出去迎林月吟进门,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让林月吟露脸的机会,紧跟着满脸喜意的道:“还是月吟上心,这护身符啊,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都是心意!”
她又瞟了阮熹一眼,还记恨刚刚呛她那一句,故意拔高了音调:“就是不知道我这儿媳妇,给她爷爷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呢?”
阮熹沉默半秒,没理会宋母的阴阳怪气,从包里取出礼物递过去:“爷爷,这是我给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母已经眼疾手快的将东西抢了过去,三两下拆开,叫了起来:“竟然也是护身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