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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小说>重回九零:和影帝同桌的日子 > PK(第2页)

PK(第2页)

比赛渐渐变成拉锯战。赵磊靠技巧得分,陆泽言就用精准的投篮反击;赵磊用速度突破,陆泽言就用耐力防守。汗水浸透了两人的运动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紧实的线条,像两尊被雨水冲刷的雕像。

最后一分钟时,比分停留在28平。赵磊抱着球喘粗气,眼神里的轻视渐渐变成了惊讶。陆泽言的膝盖在流血,是刚才摔倒时擦破的,红色的血珠混着汗水往下滴,在水泥地上晕开小小的花。

“最后一个球,定胜负。”陆泽言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磊运球的动作顿了顿,突然笑了,不是嘲讽,是种棋逢对手的释然。他猛地加速突破,却在起跳的瞬间,看到陆泽言的眼神——那里面没有退缩,只有种“我不会输”的执拗,像道不肯熄灭的光。

篮球最终砸在了篮板上,弹出场外。裁判吹响结束哨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

“算平局。”赵磊走到陆泽言面前,伸出手,“你挺厉害的。”

陆泽言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终于握了上去。两只同样沾满汗水和灰尘的手交握的瞬间,场边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林溪跑过去时,陆泽言正好直起身,膝盖的伤口被扯得更疼,疼得他龇牙咧嘴。她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是去医务室的时候,医务室的老师给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你傻不傻啊?”她蹲下来给他贴创可贴,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明知道打不过……”

“我没输。”陆泽言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落进她心里,“而且,我答应过要帮你搞定赵磊,不能食言。”

李婷举着两瓶橘子汽水跑过来,汽水瓶上的水珠滴在陆泽言的运动背心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你们俩可真行!”她挤眉弄眼地把汽水塞进他们手里,“刚才赵磊那球明明能进,我看他是故意放水了。”

远处的广播还在播放着闭幕曲,彩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林溪看着陆泽言低头抹掉手背上的泡沫,突然觉得,这个秋天的运动会,或许真的会成为最难忘的回忆——有跑道上的风,有篮球场上的汗水,还有少年眼里不肯认输的光,和藏在汽水泡沫里的,说不出口的温柔。

青溪镇的雪总带着点孩子气,前一夜还只是飘着细碎的冰粒,像撒了把盐,天亮时就变本加厉,鹅毛般的雪片从铅灰色的天空里簌簌落下,把屋顶、树梢、操场都裹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林溪拉开窗帘时,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她用指尖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看着窗外的雪花像无数只白蝴蝶,扑棱棱地落在光秃秃的梧桐树枝上,枝桠被压得低垂,像弯着腰的老人。

她穿上沈曼青做的新棉袄,天蓝色的灯芯绒面料,袖口和领口都缝着毛茸茸的兔毛边,是爸爸托人从县城供销社买来的料子,摸起来软乎乎的,像抱着只小兔子。下楼时,张妈正站在院子里扫雪,竹扫帚划过结冰的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积雪被堆成矮矮的小山,太阳一照,闪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糖霜。

“小溪,路上滑,我给你装了双棉鞋垫。”张妈把一个蓝布包塞进她书包,里面是厚厚的棉鞋垫,针脚密密实实的,边缘还绣着朵小梅花,“李婷刚才来叫你,说在巷口等呢,你快去吧,别让人家姑娘家冻着。”

林溪踩着厚厚的雪地往巷口走,棉鞋踩在雪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像踩着刚蒸好的棉花糖。路边的矮墙被雪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黑瓦的檐角,像幅水墨画。李婷已经在老槐树下等她,新穿的红色棉鞋上沾着冰碴,鞋底印着小熊图案,是她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她正踮着脚往这边望,辫子上的粉色蝴蝶结结了层薄冰,像挂了串水晶,一晃一晃的。

“快看我的新围巾!”李婷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绿色的毛线织着歪歪扭扭的梅花,针脚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新手的手艺,“我姐给我织的,她说戴绿的显白!你看我今天是不是白了点?”她说话时牙齿打颤,鼻尖冻得通红,像颗熟透的樱桃,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眼角的笑纹里还沾着点雪沫。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雪没到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棉裤的裤脚很快就被雪浸湿,凉丝丝地贴在腿上。路边的香樟树被雪压弯了枝桠,偶尔有雪团“扑簌簌”掉下来,砸在伞面上,惊得两人同时跳脚,随即又笑作一团,笑声在空旷的巷子里荡开,惊飞了枝头的麻雀,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带起一阵雪雾,落在两人的帽子上。

教室里生了煤炉,铁皮烟囱从窗缝里伸出去,管口冒着淡淡的青烟,在冷空气中拉成一条细细的线。煤块在炉子里“噼啪”燃烧,散发出呛人的硫磺味,却把空气烘得暖暖的,连课桌上的墨水瓶都结了层薄冰,靠近炉子的一边却化了,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同学们都裹着厚厚的棉袄,像一群圆滚滚的企鹅:赵磊正把冻得发红的手凑到炉边烤,手背被火星烫出个小红点也不在意,只顾着跟后排男生讨论昨晚的电视剧;张萌对着小镜子涂雪花膏,白色的膏体在脸上抹开,像戴了层面具,她总说冬天不抹这个,脸会裂得像老树皮;王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时,眼镜片上蒙着层白雾,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上还沾着煤烟灰,看起来像只刚从烟囱里钻出来的小花猫。

“这次数学测验,总算有点看头。”王老师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摔,煤炉的火苗被震得跳了跳,火星溅到炉壁上,“陆泽言148,还是第一,就是最后一道大题步骤太简略,扣了两分,下次注意,做题得有板有眼;林溪101,比刚开学的时候进步很多,值得表扬,尤其是解析几何,比上次强多了;赵磊115,不错;李婷79,选择题错了六个,是不是又上课偷看窗外的麻雀了?心思收收;张萌65,退步了,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看看你这错题本,比脸还干净;周明58,差两分及格,回去把错题抄三遍。”

试卷一张张飞过来,带着油墨和煤烟混合的味道。林溪的卷子落在桌上时,还带着王老师手上的温度,101分的红色数字被红笔圈得圆圆的,旁边写着“继续努力”,字迹龙飞凤舞的,像只展翅的小鸟。她捏着试卷边角,指尖微微发颤——这是穿越过来后,她第一次数学上一百,看来之前高中三年的没白学。

“不错啊,都上一百了。”陆泽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的试卷摊在桌上,148分的数字红得刺眼,最后一道大题旁边,王老师用蓝笔写着“三种解法均可,步骤需完整”,字里行间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侧过头,睫毛上还沾着点雪沫,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着微光,“不知道你物理考的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林溪的脸颊却莫名发烫,赶紧把试卷往桌洞里塞:“放心,肯定不会辜负陆老师的辛苦教导的。”

这两个月,陆泽言几乎承包了她的物理辅导。他讲题时总是盯着草稿纸,声音低沉却清晰,总能把复杂的提米拆解得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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