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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未终情意已深（第2页）

他很快就停下了，像是察觉到我的沉默。他缓缓退开，呼吸凌乱，却没有逃避，而是垂下眼。

“……对不起。”他说，声音低到几乎被风吹散，“我没资格这样做。我只是……控制不住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像是怕自己再失控一步。他走得很快，脚步重得不像平时的他，可在离开庭院前的拐角处，他还是停了一下。

他背对着我，声音低低的、哑哑的：

“我只是想你记得……哪怕只有一秒钟，我也曾是你心里的可能。”

我坐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阳光从廊柱间倾洒而下，照在棋盘上。我低头看见，那颗女王倒在棋格之间，像一场无声的结束。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落在唇角。

余温还在。

那不是爱情的确认，也不是错乱的冲动。那是一种根植于回忆、停留在边界之内的深刻——无法兑现，但也无法彻底遗忘。

我的心像棋盘，黑白交错，格子分明。明明知道哪一边早已占据上风，却迟迟落不下那最后一子。

德拉科·马尔福，是我没有选的那条路。可我从未否认——他，是我走过路途中，最清澈的那段光。

这一局棋，他输了。

可他留给我的，不止一个吻，也不止一场棋。

是少年人的真心，是不能继续的坚持，是即便站在结局之外也想说一句“我也来过”的决心。

而我，只能坐在原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听见风声穿过庭院的长廊，吹动棋子落地时那一声脆响。

——

傍晚的风透过高塔走廊，带着些许凉意。我抱着书回到斯莱特林的寝室，石壁上镶嵌的绿宝石浮雕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幽光。水声从远处的黑湖方向传来，平静得不像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关上门，沉默地坐在书桌前。

桌上的墨水瓶还有些没干的残迹。今天早上，我把那封信亲手交给了斯内普。现在，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我抽出一张厚纸，蘸了墨水，深吸一口气，然后低头写下：

致卢修斯·马尔福阁下，

今日下午，我已正式向斯内普教授提交了“魔法部炼金事务局”提前实习的申请信，并就相关考核流程进行了详谈。

斯内普教授并未轻易给予承诺，他反复强调那不是一条“借人脉便可走通”的道路。但我相信我的答复让他看到了我的诚意与准备。正如我曾向您保证的那样——我并不是只会借助马尔福这个名字的女孩。

我会争取这个机会，用我的能力，而非依附。

（顿了一下，笔尖略微停顿，我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写上了下一行）

今天的霍格沃茨阳光很好，湖面几乎没有一丝涟漪。课余之余，我在庭院下了一场巫师棋，顺便整理了几篇炼金术实验草稿。

请您放心，我的选择并未改变。

杰克曼家族的未来，是我背负的重量。而我知道，在这场复兴中，唯有与您并肩，才是我最清楚的路径。

请多保重。

——菲比·杰克曼

我吹干墨迹，把信仔细折好，用特制的炼金术封蜡封口。然后轻轻放进信鸽用的小皮袋中，挂在窗边栖木上。夜色中，一只乌羽的渡鸦飞来，识得我信上的印记，俯冲而下，衔起信封，扑棱着翅膀飞入漫长的夜空。

我望着它消失的方向，指尖仍留着墨香与微凉的风。

哪怕心底翻涌着对白日的回忆，我依旧提醒自己——马尔福夫人，不该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