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的声音极轻,却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我转头,看见卢修斯先一步走入,身后不远处是德拉科。他们皆未言语,却一眼便扫尽了我此刻的神情——如夜风下漂浮不定的烛火,微颤却不灭。
“晚安,”我先开了口,语气温和,却也有些拘谨,“你们……有事?”
卢修斯缓缓走近,站在我身侧,视线落在我面前的双手——我无意识地抚摸着那枚银质戒指,戒面刻着炼金图纹,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
“我猜你刚才和他……聊了不少。”卢修斯语气平静,却听得出藏着细小的暗涌。
我抬眸望他一眼,没有回避:“我们聊了很多,从小时候的事,到现在的你我。”
“你试图调停我们。”德拉科的声音低哑,却不含责备,只是直白,“但你自己……其实并不轻松吧。”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片刻后才低声说:“我不是想左右谁。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变得陌生。”
他们没立刻回应,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扩散。
我站起身,走到两人之间,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却也坚定:“不是我在玩谁,不是我想制造谁的嫉妒。我只是……还在学着,如何面对你们。”
“我没有答案。”我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我却被你们之间的情感……压得喘不过气。”
德拉科望着我,眉眼间是克制的疼惜,终于低声问:“那你呢,菲比?你到底……想要谁?”
卢修斯没有出声,但他的目光像雪夜里燃起的壁炉火,寂静、明亮、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灼烫。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不想放弃你们任何一个。”
这句话落下,空气像是被点燃。卢修斯靠近一步,手指缓缓抬起,轻轻托起我的下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低声问,声音低哑,“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退:“我从来都不是逃避的人,卢修斯。你也是这么教我的。”
他望了我很久,目光渐渐沉下来,似乎终于确认了什么。
然后,他俯下身,吻住了我。
不像过往那些温柔缠绵的试探,这一次——带着深沉而无法退让的占有。他的掌心贴着我的后背,将我按入那片火焰般的温度里。
我几乎要被吞没,却在下一刻感受到另一道温度靠近。
是德拉科。
他站在我另一边,眼神复杂,却不再退避。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额头轻抵上我的额头。
他们的吻落在我唇角、锁骨、肩头,带着各自的方式与执念——卢修斯冷静、精准,像剥茧抽丝般逐步攻陷,而德拉科则热烈、真诚,仿佛将所有压抑都倾泻在每一次触碰里。
我的手无意识地抓住卢修斯衬衫的衣角,却又在下一瞬,被德拉科的指尖沿着脊背轻抚。
身体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之间不断倾斜,我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呼吸,还有混合着他们彼此气息的低语。
“别再逃。”
“让我们进来。”
“今夜,我们都在这。”
我的呼吸在他们之间一点点失控,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夜色沉沉,卧室灯光将影子拉长,照在我们三人紧紧相贴的剪影上。
这不是试探,不是挑衅。
而是一场无声的抉择——不舍、依恋、无法分离。
我仰头,靠在卢修斯胸前,微微发颤:“你们真的……可以这样吗?”
“你不是已经在做选择了么?”卢修斯反问,低头吻住我耳垂,“你只是不愿承认。”
德拉科在我唇边停下,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那就别说话了。”
那一刻,我的思绪像潮水一样崩裂。
卢修斯将我再次揽入怀中。而德拉科,也只是静静环住我另一侧。
我闭上眼,任他们的亲密包围我,指尖埋进卢修斯肩头,而唇上,是德拉科一遍遍落下的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