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透着秋天的清爽,霍格沃茨高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
我穿过石桥回到学校时,披风下的制服还有未彻底散去的暖意。
走过大厅,途经一群刚吃完早饭的赫奇帕奇新生时,耳边依稀还萦绕着卢修斯今早临行前落在我肩头的那句低语。
“今天乖一点,上课别走神。”
我扯了扯围巾,轻轻吐出一口气,把心底那点还未冷却的悸动压了下去。
楼梯缓缓旋转,将我送往塔顶。今天是占卜课的选修时段,课室位于北塔的圆顶下,一进门便能闻到熏香与茶叶混合后的迷雾味道。
“嘿,菲比!”帕金森冲我招手,“你昨晚去哪了?一大早就没在寝室。”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随口敷衍道:“回庄园一趟,有点私事。”
布雷斯从另一边探过头来,挑眉笑道:“难不成又是那位‘金发贵族’接你过夜?你脸色都比平常亮两分。”
“说得你好像不是贵族一样。”我抿了抿唇,掩饰住笑意,假装去翻手里的茶渣杯。
“哦——”帕金森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是卢修斯大人还是——德拉科?”
我没接话,只是淡定地将杯子放到水晶布垫上,看向前方。
教授正用她那浮夸的语调讲解如何观察茶叶的流向和残渍形状,窗外阳光透过厚厚的帘布斑驳地洒进来,把茶壶里的蒸汽照得晶莹剔透。
我小心地端起杯子,按教授说的那样逆时针转了三圈,然后将茶水倒入第二个碟子,只留下杯底残余的湿润茶渣。
雾气氤氲中,茶末聚拢成几个模糊的形状。我眯起眼望去,却忽然怔住。
一条蛇状曲线,从杯壁蜿蜒而下,停在底部的某种——像钥匙,又像眼睛的图案边。
“……这不是常见的组合。”我听见自己低声说。
帕金森凑了过来,“看起来好像……斯莱特林的蛇?不过这也太巧了。”
布雷斯在她另一边打趣道:“不会是你脑海里满是德拉科的脸,连茶渣都开始给你暗示了吧?”
我没笑,只是若有所思地指尖轻轻拂过那道弯曲的痕迹。
那并不只是一条蛇。
更像是一条缠绕着某种“负重”之物的生灵,它的头高高抬起,尾巴却拖着圆环状的负载。而在它头顶……有一道断裂的痕迹。
“你还在看?”帕金森轻声笑着凑过来,但语气中隐约有些迟疑,“你不会真的看出了什么不好的征兆吧?”
我没说话。
心里却浮现出昨晚卢修斯对我低声提到的那个消息——那个在美国的前参与者,他已经安排人将他请来英国。对方手里或许掌握着当年“重构死亡”计划中被遗落的关键文献。
“他带来的东西可能是另一条线索。”卢修斯说过,语气冷静,却带着那种他极少有的……警惕。
我低头再看那团茶渣,竟忽然觉得它像极了一封被焚烧过的信,边缘焦黑,中心却清晰得几近刺眼。
就在这时,占卜教授忽然走到了我身后。她没有像先前那样审视每个学生的茶杯,而是停在我身后片刻,似乎迟疑。
“杰克曼小姐。”她声音压得很低,“你杯中的图腾……你确定没有用过外部炼金介质?”
我一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