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徐夏曳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听见开门声也没抬头,余光只扫到井葵走了进来。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他身边,在他坐着的矮人沙发扶手上坐下。他稍稍扒拉下耳机,露出一只耳朵,手上操作不停。
“给你。”井葵从口袋里掏出个向日葵钩织挂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等他反应,就自顾自地把挂件拴在了他卫衣的抽绳上,还满意地拽了拽,“多好看。”
这不是她昨天在商场买的吗?
徐夏曳瞥了一眼,没多管,继续盯着屏幕。
“对了,”她又从包里摸出一封信,按在桌上,“这封信在你家门口,可能是从信箱掉出来的。”
“信?”他手上动作不停,“什么年代还有人写信?”
“写信多好啊,”她指尖轻轻点着信封,“一笔一画都是心意,比冷冰冰的打字强多了。”
见他没反应,又问,“你打完游戏看?”
“写了什么?”
“徐夏曳收。”她指着信封上的字。
“你拆开念给我听。”
“哦。”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声音清甜温和,咬字清晰入耳,“展信佳。”
“学长,没有你的校园,空荡荡的。”
“我时常在想,要是我们能同一届就好了。。。。。。”
念到这里,井葵突然停住了。
徐夏曳取下耳机看她,只见她把信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怎么了?”
“情书。”她别过脸,“别人写给你的情书,我念出来不太好,这样不是很尊重写信的人。”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还是接过信看了起来。
信纸上是工整的字迹,字里行间透着青涩的仰慕。
徐夏曳看完信,习以为常地折好放回信封。
井葵问:“信的末尾写了什么?”
他淡淡复述:“学长,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我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她歪头,“你怎么想?”
他皱眉,“我在想,她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难道我隐私被泄露了?是谁泄露的?物业?还是谁?”
井葵:“……”
这人的脑回路跟她有得一拼。
“写信人应该是你的学妹吧?”
“嗯。”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他拿起信封又看了眼,“没署名。”
“情有可原,”井葵托着腮,“青春期的暗恋都很胆怯,当然不敢让对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