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他声音清磁,罕见地没有讥讽。
“居然不损我?”井葵讶然挑眉,眼波流转间更添几分灵动,“看来我现在是真漂亮。”
她得意地叉腰而立,目光流连在他身上。宽肩窄腰的轮廓若隐若现,随意倚靠的姿势都透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毅然起了玩心,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徐夏曳垂眸看她,“又摸?”
“你提醒我了。”她仰起脸望着他,下巴抵着他胸膛,指尖狡猾地探入衣摆,“既然你都邀请了……”
他骤然扣住她手腕,“摸可以。”
“但不能白嫖。”他俯身,气息拂过她耳垂,“给我一个人跳支完整的舞,随你摸。”
井葵倏然轻笑,纤指抵住他的唇,“想、得、美。”
她趁其不备迅速摸了一把腹肌,灵巧地抽身后退,“你又不是皇帝。”
“再说了,”广袖轻扬间已转身,“若你真是皇帝,你会独宠我一人?会为我一人遣散后宫?或者不纳妃?”
“你这张万花丛中过,雨露均沾的脸……怎么会舍得只纳一个妃子?”井葵回眸,眼角眉梢含着些揶揄,“所以你还不如让你的其他爱妃们跳给你看。”
说完她翩然离去,纱衣在身后荡出涟漪般的弧度。
望着井葵远去的背影,徐夏曳心底翻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躁动。
那她呢?
她那双桃花眼,看谁都含情脉脉,眼波流转间情丝万缕,连看条狗都能让人误会她深情款款。
她那张脸,不施粉黛时清透如雪,干净得毫无攻击性,可一旦浓妆艳抹,便陡然生出几分摄人心魄的明艳,纯与欲交织得恰到好处。
还有她那身段。
纤细的腰肢,柔软的曲线,舞动时如风拂柳,静立时又似画中仙。
她难道就没想过吗?
她若真是他的妃子,他还做什么皇帝?
江山万里,不如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隐居山林,听风看雪,让她日日为他舞一曲,夜夜在他怀里入眠。
可她撩完就跑,摸完就溜,嘴上说着你又不是皇帝,转身却笑得像个祸国妖姬。
明知道她只是玩闹,却还是让他心痒难耐。
若她开口要江山,他便能毫不犹豫地提剑为她征战四方。
她想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她若贪恋权势,他便能披甲上马,血染沙场,将万里山河双手奉上;她若厌倦纷争,他便能弃了王座,带她远遁红尘,做一对寻常夫妻。
她那样的人,天生就该被娇纵,被偏爱,被捧在掌心千依百顺。
像她三个哥哥和她父母那样,视她为掌上明珠。
……等等。
徐夏曳……完了。
你。好。像。完。了。
不对。
是——你。好。像。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