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的……”井葵将购物袋攥得簌簌作响,“太麻烦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懒得谈恋爱。”
父母当年恩爱时的笑脸与离婚时决绝的背影在脑海中交错。那么浓烈的感情,最后不也化作一地鸡毛?
爱情这东西,说到底不过是场华丽的幻觉。
**
夜色已深。
徐夏曳倚在床头,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烦躁。
方才蔡今原和齐谦冒冒失失闯进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今日见闻:邓言京如何体贴地为井葵拎包倒茶,如何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央护着她;井葵又如何被陌生男子搭讪,如何在春熙路被街拍摄影师拦下当模特。
最后两人还邀功似的保证,说会替他盯紧情敌,绝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听得人心烦意乱,索性将人赶了出去。
床头手机亮起,施月的消息跳出来:[葵子去找你了吗?她只说出去一趟,现在联系不上。]
他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回复:[邓言京。]
[邓言京和蔡今原他们在一块。]施月很快回道,[这么晚了,葵子能去哪儿?]
[我去找。]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徐夏曳抓起外套往外走,同时拨通井葵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被接起,却无人说话。
“在哪儿?”他声音低沉。
“酒店后面。”她的声音有些闷,顿了顿又补充,“脚崴了。”
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抽气声。
徐夏曳脚步一顿,喉结滚动,“等着。”
井葵:“嗯。”
通话戛然而止。
走廊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他快步穿过酒店长廊,眉头紧锁。
这女人真是没一刻让他省心。
深更半夜往酒店后头跑什么?走个路都能崴脚,蠢得要命。最可气的是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悄没声地消失,让所有人干着急。
电梯下行,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指节在扶手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她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又闹这出。
是存心要人担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