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这段路不算长,却足以让两人的发梢都挂满细密的水珠。
井葵一路抱着徐夏曳湿冷的手臂,跟着他穿过酒店大堂,踏进电梯,最后停在房门前。
门关上轻响的瞬间,徐夏曳也抽回双手。
她下意识想重新贴上去,却被侧身避开。
徐夏曳抬手将额前湿透的碎发一把捋至脑后,露出凌厉的眉骨。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玄关柜,接着是内搭,然后他单手拎起最后一件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
冷白的腰腹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腹肌线条如刀刻般分明,两侧人鱼线骤然收束,在裤腰上方勾勒出凌厉的折角。淡青色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蜿蜒,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黑色裤腰被牵扯着下滑,里裤边缘堪堪卡在突出的髋骨上。
井葵的视线还停留在那片冷白肌理上,蓦地便被一把按在门板上。
徐夏曳滚烫的体温透过湿润衣料传来,灼得她心头一颤。
他单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呼吸交错的瞬间,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带着雨水的气息和压抑已久的躁动,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井葵被吻得缺氧,偏头想躲,却被他追着纠缠。
她唇齿间溢出的求饶声全被吞没,最后只剩破碎的喘息,重复地呼唤着:“徐夏曳…”
“徐夏曳…”
每唤一声,腰间的力道就收紧一分。
她被迫仰头,双手慌乱攀上徐夏曳的脖颈。
徐夏曳的掌心紧贴她后腰,隔着湿透的衣料几乎要烙进肌肤。纠缠间,他滚烫的胸膛严丝合缝地压上来,将每一声喘息都碾成灼热的吐息。
纠缠愈发激烈,像是要把这雨夜所有的克制都焚烧殆尽。
雨点拍打窗棂的声音越来越急,在玻璃上蜿蜒出透明的水痕。
……
这场雨绵延至深夜仍未停歇,南京禄口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早些时候几人回到酒店,都察觉到了异样。
井葵和徐夏曳一前一后到酒店大堂,都各自换了身干爽的衣物,但像两个陌生人般保持着距离。他们一个望着外面的雨幕,一个盯着地面,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现在机场外,都沉默地站着,谁都没有开口。
“就送到这里吧。”邓言京停下脚步,行李箱的滚轮在湿漉漉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梁与黎和施月上前与他拥抱道别,说着珍重的话。
“小葵。”邓言京目光落在人群后方安静的井葵身上,他向前几步,张开双臂,声音很轻。
井葵扶住自己的手臂后退一步,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垂眸看向地面。
这明显的回避让场面骤然尴尬,邓言京抬眼看向一旁满脸淡漠的徐夏曳,嘴角缓缓扯出个苦涩的弧度。
“那我走了。”他最后看了眼始终沉默的井葵。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内,梁与黎和施月才转身,两人小心翼翼地看向徐夏曳,又瞥了眼仍垂着头的井葵。
“我们走吧。”施月轻声说。
返程的车上,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河,倒映着每个人心事重重的脸。